断了傅赖深的去路。
“傅小少爷,”时温洲抬眼警告他,“刚才那一巴掌,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但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如果让各位宾客看到了二位这个样子,恐怕会猜测二位感情不和,不适合结婚,”
“到时候,傅小少爷,你们的婚礼,恐怕就不做数了。”
他这一番话看似平常,实则话中的威胁,傅赖深听的清清楚楚。
傅赖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和时家攀上关系,怎么可能轻易退婚。
他与时温洲对上目光,僵持了整整两分钟,心中权衡利弊。
接着,他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僵硬的笑,“小舅子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
“你和她还没有结婚,叫这个称呼不太合适,劳烦傅三少爷还是该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吧。”
傅赖深一连被这姐弟俩刁难,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脸色由青转紫。
他虽然家世比不上傅修晏,可也是分家的宝,什么时候被这么羞辱过。
还被一个私生子刁难!
而且傅修晏的两个朋友还都在这,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放!
他几乎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小时总说的是。”
时温洲笑意不达眼底,“时间不早了,傅三少爷,请进教堂入座吧。”
傅赖深再也绷不住,冷哼一声,头也不回顶着一个巴掌印走进教堂。
时温月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恨不能把他一片一片凌迟。
等傅赖深走后,时温洲收起眼底深处的嫌恶,对路程两位歉疚一笑,
“实在抱歉,让两位看笑话了。”
程衍刚想说两句,路星沉急忙打断他,“哎,我们就是刚来,什么都没看见。”
时温洲微微点头,“感谢小路总体谅。”
路星沉摆摆手,“算不上体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进去了。”
“慢走。”
路星沉二话不说拉着程衍往教堂里走,刚一进教堂,程衍就小声嘀咕,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咱们明明都看见了。”
“这是他家家丑,知道太多对我们没好处,还不如撇清关系。”
“这样啊,也对,”程衍似懂非懂,“这么一看,时家和傅家的分家不太像亲家,倒更像仇家。”
“可不是么,这个傅赖深心思可不纯呢。”
等教堂门口只剩下两人,时温月缓缓收起刚才的强硬,无力的轻声说,“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时温洲侧身看她一眼,“我不是为你,是为整个时家。”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时温月见到傅赖深,绝不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