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赖深整理整理身上的西装,慢步走到四人中间,看起来人模人样。
“小路总,小程总,真巧,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程衍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路星沉面无表情回复,“是啊,我们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
傅赖深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笑着把目光转到时温月身上,看都没看时温洲一眼。
在他心里,时温洲就是个私生子,年龄又小又上不得台面。
刚才在他身旁的宾客和时温洲点头示意后,已经进了教堂。
时温月在与傅赖深对视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眼底的仇视一旁几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过往的稳重消失不见,咬牙切齿的问,“谁让你来的?这也是你配来的地方?”
程衍没想到这两人一见面就这么劲爆,八卦的暗邹邹关注他们。
傅赖深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我的丈人去世,身为未来女婿,我自然是要来参加的。”
时温月夹杂着怒意,一字一句的说,“你、不、配、来、这、里!”
傅赖深像没听见这句话,抬手握住她攥紧的手,安慰道,
“别伤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月月,我家前两天已经和你妈说过了,咱们的婚期如约举行。”
时温月最忌讳的就是这,用力甩开他的手,“混账,你也配跟我说这些!”
偏偏傅赖深有意要在众人面前和她演一出夫妻情深,攥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脆弱,很快我们就能成为一家人,以后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疼你。”
程衍和路星沉差点没把昨晚的饭吐出来。
这么老套的台词,他以为自己在演偶像电视剧?
一旁的时温洲平静的提醒,“傅三少爷,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教堂里放着我父亲的骨灰,在这个场合,做这些举动,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傅赖深动作一僵,笑意淡了淡,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是是是,是我冲动了,感谢小舅子提醒。”
时温月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没好看过。
傅赖深似有若无的剜了时温洲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时温月,
“月月,我先去参加爸的葬礼,有什么悄悄话,我们改天再说。”
时温月手上的束缚被解开,猝不及防抬手给了他狠狠一个巴掌,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谁要跟你说话,给我滚远一点!”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把脚下没站稳的傅赖深直接扇的原地转了一圈,也让程衍和路星沉倒吸一口气。
程衍目瞪口呆,“这么多天没见,这时温月看起来...是不太一样了。”
“听说她一直都看不上傅赖深,原本我还以为就是小打小闹,今个一见才知道这么讨厌,这真是让人震惊。”
所幸现在多数宾客都已经入座教堂,教堂里放着哀乐,这一声巴掌只吸引了后两排的宾客注意。
程路两人看着傅赖深脸上的巴掌印,“啧啧”两声。
傅赖深被扇的眼冒金星,回过头来指着时温月的脸,脸色狰狞,“你敢打我?!”
他刚才辛苦塑造的好人形象,被这一个巴掌扇回了原形。
时温月红着眼警告他,“打的就是你,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最好小心点,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爸午夜梦回,到你家里去找你,”
“到时候,别让他把你带走!”
傅赖深脸上的狠意再也憋不住,铁青着脸朝时温月走去,气势汹汹,像是要再还给她一巴掌。
时温月全身绷紧,已经做好了和他再打一架的准备。
不就是鱼死网破么,谁怕谁,她早就不在乎什么了!
气氛正是最僵硬的时候,一个轮椅拦在时温月面前,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