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门是奉天城的正南门,和宫城正门承天门、皇城朱正门雀门齐名,都是都城建制等级最高的五门道,也就是有五门洞,号称“天子五门道”。五个门道中,东西两端的两个门道供车马出入通行,每个门道可并排行驶五辆马车。其次二门供行人通行,宽度也可并行五辆马车。正中一门是专供皇帝每年南郊“郊祀”和其他出行时通行。明德门和朱雀门之间是长达三十余里,宽达五十丈的南北干道,朱雀大街。
奉天城很大,整个外城把被清江勾勒出的几字形的平原地带全部囊括进去。奉天宫城又把整座龙首山囊括进去,而奉天的皇城就建在龙首山上。因此从清江上看去,奉天城就像一座巨大的下宽上窄的宝塔矗立在清江之畔,天地之间。远远看去,宫城高于外城,皇城又高于宫城。每当夜晚来临之后,满城灯火将整座奉天映衬得无比璀璨,就像是天上的宫阙一般。奉天最辉煌的景致是在雨过天晴之后,当阳光撕破云层的时候,会先将金碧辉煌的皇宫照亮,那金灿灿的光芒,隔着几十里都能看得见。随后才逐渐延伸到宫城和外城,最后才将整座奉天城照亮,所以来过奉天的人又管奉天叫做金城。
刚刚登岸的刘浪,看着这座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城市,顿觉思绪万千。有人说,当你对初次来到一个地方就对它产生了亲切感时,那就说明这是你前世的故乡。以前对这句话刘浪觉得不以为然,但此刻他却认为这句话非常对,因为从看到明德门的那一刻开始,他那颗漂泊无依的心就突然安定了下来,似乎有了归宿感。
不觉之间,眼泪夺眶而出,但他的内心里却是一片的安宁与祥和。藏着老祖残魂的那块玉牌已经发烫,刘浪听见老祖的残魂反复在说:“奉天,我回来了,刘英回来了。”
一位锦衣金冠,贵气逼人的少年贵族,立马路边望着奉天垂泪,不仅没人说他矫情,反而会生出同感,因为像刘浪这样的望着奉天垂泪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薛不器,这家伙已经嚎啕大哭了。
大燕的人是因为近乡情怯,也是因为喜悦而落泪,那些部落首领们顿足捶胸,如丧考妣则完全是因为羡慕。看看奉天百姓过的日子,再想想自己的部落生活,简直是一在天堂一在茅房,这帮首领能不哭嘛。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爪捂住了刘浪的眼睛,一块散发着幽香的手帕被一只柔软滑腻的纤纤玉手轻轻按在刘浪的另一只眼睛上。
抬头看时,只见海兰的双眼里也有泪光闪动。刘浪说到:“你也想家了吧,从今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海兰点点头笑了,她的笑容让刘浪有些伤感的情绪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韩三山、曹无伤、阿马坦,叫兄弟们收拾齐整,全体上马,我们进城。”
“哦哦哦!进城喽!”
众人齐声欢呼之后迅速整队。李荣远远看见,忍不住笑了笑。
“大空,告诉阳泉侯,叫他直接回府,三日后于太极宫参加大朝会。”
“殿下,海兰公主是否应回赫舍里使团居住?”吴庸问到。
“那不是多此一举嘛。你信不信,你前脚把耶律海兰送到鸿胪客馆,他后脚就敢把海兰接走。心情好随便给你理由,心情不好的话,谁拦他,谁倒霉。”
“国有国法呀。”
“你就当没看见。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有了太子的承诺,吴庸也就不啰嗦了。看着刘浪领着家将,赶着马车一溜烟似的窜到了前面,吴庸笑着摇了摇头。
在清江岸边看明德门只觉得宏伟,等到了明德门前就感到压迫了,因为明德门实在是太高太大了。让站在门道外的余钱和张温看起来就像是山脚下的两坨土堆。
“侯爷,侯爷呀,余钱拜见侯爷。”
胖乎乎的余钱像皮球一样蹦了过来,怎么看都让刘浪觉着心里喜欢。
“侯爷,府里都安排好了,咱家的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