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已经开始了。”
“啊?”
“啊什么啊?没听清吗,孤已经动手了。”
“殿下,篡位属于大逆不道,史书上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的,死了也不能进祖坟。”
李荣瞪了刘浪一眼,说到:“孤若是想篡位,第一个就杀的就是你,因为你不仅碍眼还惹人讨厌。”
“臣,这就退避三舍。”
“站那。孤说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废了耶律邪、抢了耶律海兰,扶持耶律崇的做法,难道是一时兴起?可以说,你的做法让孤的计谋有了更大胜算,所以孤忍不住动手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臣家里就只有臣这一条根了,臣还没娶妻生子,还不想这么早就死。殿下就放过臣吧。”
“那可由不得你,不想死就给孤仔细听着。”
“殿下稍等。”
嗡。御神术运转开来,将李荣、刘浪和宴会厅彻底隔绝。李荣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十年前,孤曾和拓跋显私订盟约,孤会帮助拓跋家掌控赫舍里。但前提是,耶律崇必须成为赫舍里大可汗。拓跋显当时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后来,他改主意了。”
“所以殿下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部署并已经发动了。”
“对。但拓跋显这一去一回,让孤心里没了底。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很慢,已经三天没有任何回讯了。孤已下令边郡驻军枕戈待旦,随时应对不测。东海国与赫舍里毗邻各地也增派了驻军,张兴这回算是和孤不谋而合了。刘浪,孤想听听你怎么看。”
“殿下,这怕是早已蓄谋已久的事了。殿下在布局,拓跋家也在布局,甚至比殿下还早还周密。问题在于,殿下的计划,拓跋显心知肚明。而拓跋家的计划殿下却一无所知。这才是最让殿下担忧的事情。以臣之见,殿下应立刻下令我们的人停止一切行动,该撤回的撤回,该就地隐藏的就地隐藏。除了必要的情报传送,其他一切立即停止。”
“然后呢?什么都不做,就看着?”
“对。只有看清楚了才知道该怎么做。谁都知道只有把水搅浑了才好摸鱼,但前提是,你得知道那片水里究竟有没有鱼。否则,即使把水搅浑也摸不到鱼。”
“现在就是看清楚鱼在哪的时候,所以先不动。”
“不是不动,而是换个动法。殿下虽然没说怎么动,但臣已经猜到一二。都水监的手段,臣还是清楚的,除非殿下还动用了别的力量,以达到奇正相生的效果。臣以为,不妥。如此行事很有可能会被拓跋家利用,说白了,就是无意间被人家当枪使。所以策略必须调整,我们撤出,把战场留给耶律家和拓跋家,而我们的目标转向其他部族。赫舍里有九姓贵族,咱们就从最弱最受欺负的部族开始渗透。”
“这短期内不能见效。”
“灭国本就不是短期内的事,不然为何从大燕立国到现在,赫舍里一只如骨鲠在喉?得让他们乱起来,得让他们自相残杀起来,如此才能彻底斩断赫舍里的根基。”
“虽然策略调整了,但并不违背孤的本意,同样能达到孤的意图。”
“殿下是想祸乱赫舍里,稳住大良,交好东海,剑指南方?”
“孤记得没跟你说起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
刘浪当然不能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把你看透了,所以他只能这样回答。
“其实,我父亲喝多了的时候,也会挥斥方遒,指点天下,我刚才说的就是我父亲想出的策略。”
“果然虎父无犬子,孤信你。”
“等下。殿下的意思是知道我父亲是谁?”
“黄历没跟你说过?”
“三公公说,等回了奉天,自然会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所以他只说和我父母相识,其他的一概不曾透露。”
“那孤也不能透露。”
“殿下,臣大胆猜测一下。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