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不提宋濂,却全是宋濂。
裴朗替大靖保家卫国,一国之帝却在后头杀他的孩子,这是诛心。
真这么做了,谁还敢效忠不仁不义的皇帝?
赵膺原本想借刀杀人,就此杀了宋濂这个不确定因素,替禾肃报仇。杨丽一语惊醒他,他只得将个人恩怨放下,释放宋濂。
另一面,赵膺火速派人前往燕州,探清赵祀情况。得来的却是赵祀病逝的消息。
赵祀心疾久久难愈,靠鲜血维持已经没有效果,病入膏肓许久。禾肃辗转寻找治病良药,信了一个道士的话,盯上年龄、生辰八字都符合的白英。
禾肃一死,赵祀仅存的一丝气息彻底断了,连赵膺派去的人面都没见到,气绝身亡。
赵膺听闻噩耗,受了打击,头痛之症加重,一时卧床不起。
他本来派人去寻赵祀,一是确认他的情况。二是想要问出他治头痛之症的药方。
谁知没能赶上,人就没了,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自那之后,赵膺病重难愈,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没有好转的迹象。
转眼又是五年,宋濂弱冠。太后人老昏花,时常惦记宋濂,召他进宫说话。
这一日,白英照旧陪着宋濂进宫请安。太后说起宋濂婚事,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他成婚。
白英自告奋勇,“太后奶奶,您想给濂弟弟说亲,我保准找个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
太后笑道:“是吗,你可有中意人选?”
一旁的宋濂听了,看着白英的眼睛都快冒火,一个劲的示意她不要再说。
白英正在兴奋头上,完全无视他的眼神,自顾自掰着手指道:“有几家小姐不错,出生名门将府。我算过了,濂弟弟最适合娶将门虎女。您改日把那几家小姐召进宫,我看看手相,就能知道天作之合是谁。”
太后听的高兴:“好啊,哀家过两日办个春宴,多请些大家小姐,你慢慢看。”
“好咧!”白英满口答应。
宋濂阴沉着脸出宫,大步快走,将白英甩得老远。
“濂弟弟,你等等我。”
白英提着裙子,呼哧呼哧的追出宫门,爬上马车已是气喘吁吁。
“濂弟弟,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累死我了。”
白英摸正一头的珠宝,还好还好,没掉。
宋濂不爽的问:“太后给我娶妻,你积极什么?”
白英眨巴乌亮无辜的眼睛回:“就是给你娶妻,我才积极啊,别人我还不稀罕管呢。”
义务看手相,费她不少精气神呢。
“有空多操心你自己。”
“我怎么了?嫌我二十岁老啊。要不是薇姐他们一直在边关不回来,我早两年就嫁出去了。哪会一直赖在裴府。”
话说她已经把全京城的美男子都偷摸瞧了一遍,总是差点意思。
论样貌,没有一个比宋濂好看的。
论武力,那些公子哥,连钱富都打不过,更不是宋濂的对手。
论才华,又都是些酸秀才之类的读书人,呆呆愣愣,一点都不活跳。
挑来挑去,没一个合适的。
“你等着,等我找到完美夫君,我就嫁出去。到时候,你就哭吧。”
宋濂阴阳怪气道:“全京城挑完了也没挑到,也不知道哭的人是谁。”
白英气呼呼地双手掐腰:“京城没有,我可以全国找。江南才子遍地开花,英年才俊层出不群,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不行,我找两个。两个不行,再来三个!”
宋濂听的拧紧了好看的眉毛。
“你的胃口还真大!”
白英自我陶醉,摇头晃脑,连说带比划,“那是。姐万片绿中过,片叶不留身!铁定迷倒万千俊男!”
脑袋突然被按住,宋濂替她插好玉簪,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别样的情愫。
“姐姐,胃口太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