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传来消息。
说是遇刺队伍里,并没有听说岳珊的消息。
顾青河带人沿途搜寻,在暗河下旬,找到一件严家令牌,已着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满唐的心放下一半。
另外一半还在挑着,只是没有听说,可世上之事,就怕万一。
同月第二日。
王府门口来了个穿棉衣的小娃娃,手里举着糖葫芦,拿了个纸条交给阿清,因为攥的太紧,上边的字迹模糊不清。
阿清努力辨认,只看着隐隐约约唐唐二字。
交给满唐,是岳珊让人送来的。
因为上诉一事,府尹出发前就安排好了家里人和岳珊的安全行程,严屈和如今的地位不同凡响,若要绊倒他,须得孤注一掷。
岳珊也曾想过由自己出面,府尹只是父亲的学生,现在有家有室,不值得为了过往赔上现在和未来。
府尹却不愿意,当初老师被冤枉,他已经错过一次,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翻案,就算岳珊不让他参与,他自己也会上京。
反观岳珊,她是岳家留下的唯一后人,也是唯一证人。
不管他们怎么出事,岳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只有这样,这份翻案才有赢的希望。
岳珊对着府尹行磕头礼,眼眶通红,此事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岳珊永远记着这个情谊,下辈子有机会,当牛做马也要报答。
府尹出发之后,岳珊和府尹夫人便带着孩子躲出去了。
果不其然。
当夜。
便有贼人带刀摸进府里,床铺上一片冰凉,整个知府毫无一人。
那群人无功而返,想来晓得阴谋败露,仓促离开。
岳珊怕满唐担心,安顿好之后立刻找人送纸条过来,怕目标太大,也没写具体地址,只是报个平安。
满唐赶紧让阿清去找小娃娃问问是谁送的,小娃娃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是个小哥哥,给我之后就走了。”
虽然找不到人,但总的来说,也是好事。
同月第五日,令牌送进皇宫,严屈和也被关进大理寺。
但他依旧振振有词,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武朝的事。
查询真相自然要交给大理寺这些专业人员。
皇上下了死命令,月底之前,务必要给他一个交代。
每天都能看到穿官服的官员行走于大理寺和严府中间。
更有甚者,和严府稍有牵连的其他官员,也被叫进大理寺挨个询问,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不过这些和平民百姓毫不牵扯。
进入十二月,就离过年不远了。
街上的商铺挂起红灯笼。扯起红色条幅,为辞旧贺新各出奇招。
百姓们辛苦一年,手上有点银子,就都想出来逛逛。
十二月中旬。
椒房里的硬装全部完工,还有点小东西需要刷漆,工匠们提了一个多月的心放松下来,先前的承诺到底没失信。
刚做出来家具有种不太好闻的味道,需要开门通风,满唐的院子和椒房离的又近,所以她整天被迫出门逛街。
整个王府,上到丫鬟婆子,下到仆人奴役,每个人都收到了满唐亲手挑的过年礼物,就连厨娘养的那只狸花猫脖子上都挂着个银铃铛。
无他。
出门太闲了。
当日。
顾臻兴冲冲的跑过来,说是府尹找到了,他腿上被人砍了一刀,掉进河里,好在被下游的人家捡到。
为了上京作证,他一路隐姓埋名,赶着大雪的天气,终于在年前来到京城。
和御林军碰面。
顾青河亲自护送府尹进宫,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
满唐嘴角勾了笑,这便好。
那她娘呢,她娘什么时候回来。
府尹进宫第二日。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