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自己想,否则永远都不用再登那个门。”
“……”
“他们没办法真正信任你,我改变不了他们,也不想你再在那里委屈度日。”他说到这儿,翻身搂住了我,轻声道,“你还肯要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说:“你别说这种话。我这么任性,该知足的是我。”
“那么你也别说这种话。”繁华柔声说,“现在玥玥醒了,他可以接他妈妈的班。等他恢复些,我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你喜欢哪里,咱们就住哪里。”
想想那个场面,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便说:“那你爸爸肯定会难过吧……”
他爸爸不止一次地说过了,希望可以都在他家住。
我本来也没什么异议,虽然跟别人的关系磕磕绊绊,但那时他爸爸对我好,我也没家人了,很喜欢在他身边继续做女儿的感觉。
尽管那只是黄粱一梦。
“正是他让我下定了这种决心。”繁华说,“无论他说他疼谁,最爱的始终是他老婆,他能为他老婆什么都不顾,作为他的儿子,我太糊涂。”
“……””
“如果是他,当初肯定不会为了阿星怪你。”繁华说,“他一定会向着你,只向着你一个人。难怪家里人都说玥玥最像我爸爸,人家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保自己的老婆。”
“……”
“其实外甥有什么关系?他在里面对我说,他知道林敏敏是内鬼,但还是希望我不要怪她……”他眼眶发红,“我们因为他几乎蹉跎了十几年,家都折腾得几乎散了,但在他想来,他的老婆把我折进了警察局,他要我不要怪她。”
“……”
“我那些年都在干什么啊?”他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人怪你?”
梅姐拿来的是大闸蟹,我俩美美地吃了。
原本下午想带繁华去附近的景区看看,无奈人太多而做罢,就赖在我的小屋里,有种有情饮水饱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繁华不得不走。
我把他送去机场,告诉他:“等我把这边收拾收拾,就去找你。”
繁华说:“我下周可以再来。”
“我要回去看孩子。”我说,“还要看看我老公这半年有没有在家里养小的。”
“……”
“主要还是后者。”
“……孩子们听了会伤心的。”
上午送走了繁华,中午,梅姐把店里的事交代给我,说:“从此以后,这店就是你的了。不过你老公都追来了,我估计你也是不稀罕。”
我说:“我可是稀罕得很。”
看来繁华果然是什么也没跟人家交接。
我就说嘛,他才懒得弄这种事。
“你检查检查吧。”梅姐说,“等姐走了,有哪儿没弄明白可回答不了你了。”
我一边打开入住系统,一边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恐怕不行了。”梅姐叹了一口气,“小雅是我的命,与这里有关的一切姐姐都会抹去的。不是怕你出卖我,是怕何野顺藤摸瓜地把我找到。”
我点了点头,望着入住系统,没说话。
“你看什么呢?”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姐靠过来,说,“怎么了吗?”
我放大证件,说:“这个人来这里住过?”
梅姐一愣,说:“哟,她呀……怎么,你认识吗?”
“是以前的同时。”梅姐语气不对,我扭头看向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梅姐叹了一口气:“她我记得,去年年初一家三口来的,进门时脸色就不好。一家人去景区玩儿,回来时只有老公和孩子,说是在山里发病没了。”
“……”
第二天一早,我又从机场送走了梅姐。
临走前,她抱了抱我,说:“姐想了,走之前无论如何都得告诉你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