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手!”叶摘星的耐心彻底告罄,两只手一块去掰闻琤的胳膊,说话的音量都快压不住了,“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
闻琤的笔一顿,停下来书写,静静地看着叶摘星。
片刻,他说:“如果你介意我早上耽误你……嘶。”
叶摘星根本不想听他说的是什么,低头一口咬在了闻琤的胳膊上。
这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数学老师终于精准地定位到了是谁在课上不老实,敲着黑板道:“叶摘星闻琤,你们两个,给我站到走廊上去!”
术业有专攻,数学老师最擅长解决问题。处理完两个“罪魁祸首”,她连班主任都没叫,直接顺藤摸瓜地揪出一片上课搞小动作的,一个个拎到班级后排罚站。
就是有些人对挨罚这种小事已经司空见惯,完全不当一回事。比如叶摘星靠在门口的墙上,隔着门板上的窗户,还能跟魏子珩继续挤眉弄眼。
魏子珩打手势问他去哪家网吧,叶摘星用口型回答“都行”,过了会又说:“去后街里边那家。”
魏子珩:“哦哦哦,后街路口!”
叶摘星:“里边!”
魏子珩:“哦哦哦,超市里边?”
叶摘星放弃治疗:“……随便。”
估计是考虑到开学第一个周末,学生的注意力实在容易满世界乱飞,老师没再讲重点,换了几道练习题。
叶摘星不是完全不听课的,也看了两眼,但是发现自己都会做,于是更明目张胆,低头玩起手机。
他能感觉到,闻琤有几次是想和他说话的,可他不想理,表示出来十足的拒绝,用后背朝着闻琤,是看也不想看一眼的态度。
不过,他们两个的距离不过咫尺,想完全看不见对方也难。
叶摘星的余光偶尔扫过去,看到闻琤无意识地碰了碰胳膊上被咬的地方,应该是挺疼的。
他瞬间忍不住一阵心虚,飞快地换了个地方搁置一时间无处安放的目光,省得去操那没必要的心——反正人家也不领情。
不仅不领情,没准还得凶几句,要么是“你怎么不写作业”,要么是“又在玩手机熬夜了”,还有“好好听课不许玩”之类的——活脱脱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
或者说白了,人家闻琤根本就没那么拿他叶摘星当一回事,只是在意“叶摘星有没有乖乖的”这件事。不然,怎么看见他差点叫人挥拳头,关心的第一句话是“动手了么”?
没准他就是寄人篱下,想帮叶建国同志做点什么,看管一下家里的惹祸重点对象而已。
胡思乱想了一阵,叶摘星刚刚憋出来的气又泄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下课,直到班主任陈老师把叶摘星和闻琤挨个叫到办公室去,分别谈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