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当做己任了。
但是真到吃完饭后,叶摘星送奶奶回到屋子的功夫,桌上的残羹冷炙和凌乱的桌椅就已经被放回原位,齐整得好像上了星级的酒店,连大家谁都嫌费事、从买回来就没人用过的桌布,也被铺得一个褶皱都看不见,就差再用毛巾折一朵花放在上边了。
闻琤则站在洗碗机前,身边放着一摞油兮兮的碗碟,眉头紧锁地看着那一连串的摁键。片刻后,他实在无从下手,转身打开水龙头,挽起来衣袖。
“你不会用洗碗机,还不会叫人啊。”叶摘星颇有点装模作样的嫌疑,一手放在裤兜里,晃晃荡荡走过去,不怎么熟练地拉开门,示意闻琤放碗,“喏,随便扔。”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大少拿的是银行卡,叫闻小琤随便花呢。
闻琤轻声道了谢,把碗筷依次摆进去。
不知道这声“谢谢”又牵动了叶摘星哪根不太坚韧的神经,他又开始浑身不舒服,一边关门启动洗碗,一边把眉头皱出几道褶子,没好气道:“你谢个什么劲,我洗自己家的碗。你赶紧洗手去,油死了。”
听罢,闻琤顺从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叶摘星操作洗碗机,直到机器安稳转了起来,叶摘星也没事、碗也没什么事,大家“母子平安”,他才仿佛功成身退,去打开水龙头洗手。
厨房清洗的大多是油污,没放洗手液,只有洗洁精。闻琤也不在意,直接挤到手上,仔仔细细揉搓后,在流水下冲洗干净。
叶摘星一言不发地看着,忽然好像明白自己是在不舒服些什么了。
他觉着闻琤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