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伋确实去找时清川了。
之前时清川说要见樊相宜。
那么他就让樊相宜见一见便是了。
时清川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外罩一件深灰色毛绒领子大氅。
他并没有在屋里,而是这么站在这白色的雪地里。
拓跋伋朝着他走了过去。
“陛下这是想清楚了?”时清川收回看雪的视线,看向了拓跋伋。
“是,本皇带你去见长公主。”拓跋伋出声。
他不止是为了北夷大玺。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确定时清川在樊相宜的眼中是什么地位。
“在下多谢陛下体恤。”时清川一笑。
拓跋伋看着他那张温和的笑脸,真想把他那张假脸给扒了。
明明是他威胁自己,如今倒是成了自己的大肚了。
虽然他却是喜欢别人夸赞他,但是怎么一到了时清川的嘴里,就变了味呢。
——
樊相宜坐在暖阁里,正看书。
时清川跟着拓跋伋过来时,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这个地方他来过。
拓跋伋也发现了,时清川似乎对他的皇宫了如指掌。
这让拓跋伋更难受了。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樊相宜留在屋里的男人。
难不成是时清川?
“你可知道,长公主在本皇这里,还和别的男人....”拓跋伋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更不要说这两个男人。
一个是樊相宜的夫君,一个是喜欢樊相宜的人。
时清川闻言,就看向了拓跋伋:“别的男人?不会的,殿下除了我,哪个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十足的信任。
就好像他说的是事实一般。
这让拓跋伋更加的讨厌时清川了。
“那夜的男人是你?”到了暖阁门口,拓跋伋停下了步伐,看向了时清川。
时清川闻言,面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我太思念殿下了,所以...”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可他越是不说,旁边的人就越喜欢多想。
拓跋伋此时被时清川气的不行。
这可是他的皇宫。
时清川这个男人,竟然在他的皇宫来去自如,这也就算了,还在他的皇宫里做出了这种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还下令杖毙了不少侍卫。
一想到这段时间他做的傻事,这让拓跋伋越发的不能原谅时清川了。
他举起手,对着时清川就是一拳。
可暖阁的门被打开了。
拓跋伋这一拳并没有落在时清川的身上。
时清川被樊相宜拉开了。
而时清川像是吓坏了一般。
不过好在他很快回过了神。
“殿下,你不要怪北夷皇帝陛下,是臣求着陛下让臣来见你的,或许刚刚是臣说了不好的话,惹恼了陛下,陛下才会对臣动手。”
时清川抓着樊相宜的袖子,眼眶有泪,却帮拓跋伋说话。
拓跋伋听着时清川的话,明明都是事实,也确实是在帮他说话。
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这些话他在哪儿听过一般。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话绝对不是男子说出来的。
——
樊相宜听着时清川的话,却没有管拓跋伋,而是帮他理了理鬓角乱了的头发,这才开口。
“你不会躲吗?别人打你你就让别人打你吗?再说了,你说了什么话会惹怒拓跋伋的?”樊相宜虽然是在质问时清川,可她针对的却是拓跋伋。
“陛下问臣说前几日臣是不是来过,陛下还说殿下和别的男子私会,臣心中有气。
那哪里是和别的男子私会,明明是臣想念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