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尘,但是若是能够少见还是少见为妙。
金魏英也是应答道:“理应如此!”
......
金田乡,一处凉棚之中显然这是临时搭建的,此时一个身着短褐穿着草鞋的打扮的农人,在此刻饮茶。
站在他对面的乃是一个身着公服的小吏,这凉棚低矮外界根本没有法子从外看到里面,所以也不会看见这个胥吏竟然在农人的身边表现的十分恭敬。
“相公,这泌阳县县令说了高丽使臣得知您在这附近,想要见您一面,可要单独召见!”
这农人打扮的正是这些日子里西南路官员四处找的杨秉,他们只知道这位安抚使来到了泌阳县却是不知具体行踪,谁也猜不到会在这泌阳县的一处乡田之中。
他本就不是五谷不分的士大夫也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躬身于农田之中不仅仅是了解这些底层小民的诉求,还有教导他们耕种的方法。
这并非读书人在耕种就不如整日忙活在田地里的农人,如先汉时期的《氾胜之书》,《四民月令》还有如今流传甚广的《齐民要术》,都是教导农人耕种的知识。
但是这些书籍农人可以接触到吗?毫无疑问是没有办法看懂也接触不到的,贾思勰当初身为太守之时便与自己治下的县里百姓一起忙着农时,传授他们相关的农时的知识。
不过考虑到百姓没有与他建立起基本的信任,所以方才以一个普通农人身份融入其中。
这胥吏衣着打扮的正是孙集,这些时日里一旦有公务都是由他在其中传达,所以当泌阳县县令传达来高丽使者的消息之时就是通过孙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孙集就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在这金田乡处却是驻扎着重兵,且在外也有自己的安排之人在外,所以说即使孙集有野心也无法做到隔绝内外。
虽然说杨秉看重他的才干可还未至如今地步,自然也是有些信任方才有如此差遣。
杨秉微微颔首:“那便在此处见面吧!我并非是这西南路的官员,不过是官员临时任命得了这差遣罢了!”
他自然知道高丽此次派来使臣的目的,大宋是想要联丽抗辽,而高丽则是想要借着大宋拜托辽国的压迫。
孙集面露犹豫之色,说道:“相公,此处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这辈子都未曾接见过使臣,如汴京虽然有各国使臣拜见但也不是他这个京中小吏能够得见的,可安排在这乡里是不是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不过这样的疑问他自然不敢直接提出来,而杨秉也不是有意的刁难那高丽使臣,而是在他看来大宋与高丽寻求合作一事上是处于一个较为平等的地位。
大宋不会低头躬身的去求着高丽建交,双方两国都是为了彼此的利益,所以此番使臣上贡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形式而已,眼下彻底的完成局部的土地丈量才是最好。
只要有了西南路作为表率,那么大宋那辽阔的疆域也能一步步的实现彻底丈量土地,国力也能够得到提升,国力富强后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如今的大宋各处都缺钱,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宋辽发生大战那后方动员也是一个极大的粮草运输,而若是完成了那么三司也就不会哭穷了!
孙集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这位杨相公一边端着茶盏,一边思虑问题他也没有打扰的意思退了下去。
而孙集传达了消息,也很快差人将回复带到了泌阳县县令章昙那里。
“你确定你没有假传消息,杨相公当真要在那金田乡召见高丽使臣?”
那小吏也是躬身答道:“小的听的真切,此事上我是万万不敢有任何的差错的!”
说完还试探的问道:“此事县令可要征询那高丽使臣的意见,再做决定?”
章昙立刻答道:“既然那些高丽使臣执意要见,我们便随着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