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书和枢密院的两衙大臣也没有定出一个成议来,资政殿议事结束后,其中的大臣都纷纷的退了出去。
自初时入朝以来,那时的他便未曾明确的站立队伍,即使当初与柯相公私交甚密,一度被视作了清流一系,可是在他的心底始终想要远离朝中党争做实事。
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即使是身为官家依旧处处节制,一个孤家寡人如何能够在朝堂之中立足?
......
许封镇乃是方城县治所,此处位于天子脚下繁荣昌盛,有许多外来的学子都来此游历,而张安乐与江志身为绥德学宫经义斋,便是为了来年参加朝廷科举取士。
此番同行也是途径了方城县,许封镇地处豫南咽喉要道,水陆交通船来车往密集,二人一行乃是由水路转陆路暂时在此处停歇。
这江志好在也是官宦子弟,所以见到许封镇这等繁华巨镇虽然有些惊叹可尚可自矜,可张安乐却是出身微寒,若不是恰逢了好时候,如今也是在农间耕地,亦或是最多也是一乡吏。
但是却也能做到澹然处之,这是一件十分难得事情,可身边的好友江志都已经了然了,因为身侧这位好友眼里除了书卷也就没了他物。
所以任凭这人烟稠密,镇内高楼杰阁,亭台楼榭他也是全然当没有看见。
“介安,如今来到了天子脚下,便随我一起逛逛,不许再拒绝!”
这介安乃是张安乐的字,身为好友的江志之所以会如此言语,便是因为这位好友的性子只会待在屋室里昼夜不停的读书。
两人相识也近有十年了都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这种事情的确是张安乐能够做得出来的,所以方才会如此的提议。
张安乐一身粗布作的袍子,而江志则是一身锦袍从衣着就可以看出两人的家世殷实,听到好友的话他也只能无奈微微颔首。
“噗通!”
就在两人走在道上,就听见一个人从一处商铺中被甩了出去,倒地的乃是一个须发有些斑白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在一侧搀扶他起身。
“告诉你罗老汉,当初已经议定了息钱,如今你还不上那么就只能将你家的田契作抵押了!”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有些狡黠的男子,身形消瘦身边站着的乃是两位黑衫壮汉,刚刚正是他们二人将老人抛了出来。
听见田契抵押,张江二人立刻为之侧目,张安乐本就是农户之子,明白这田地对于大宋的普通百姓的重要,耕者有其田这乃是天下读书人的共同理想。
大宋的政策是藏富于民,所以大宋百姓的农税是很低的,耕地的百姓的生活压力与之也很低,而如方城县这样富庶的地界,百姓理应家中也有更多的浮财如何走上卖田还债的地步。
“老丈,你们可是有何苦衷,若是他们强买强卖理应告到官府为你们主持公道!”
江志的性格更为张扬点,遇到不平事自然是胸中正义就要得到伸张,而张安乐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同样十分坚定。
定是要与江志共同进退了他们都是出自绥德县,这延州的绥德县是什么地方,那里当初杨秉在此地为官是为了整顿吏治可谓是用足了心思,方才能够有了后来的吏治清明,绝对不会出现乡绅和官吏勾结的的迹象。
而他们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自然与其他人有不一样的见解,这江志走至跟前方才看到男人竟然不过中年,就已经是头发斑白。
男人只是扶着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身侧的那名清秀女子脸上布满泪痕泫然欲泣,而那出门的山羊胡消瘦男子,这个时候笑着说道:“书生,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道理即使闹得了县衙里我也是占着理咧!”
说着他还从身边的随从手中接过田契,笑呵呵道:“要不罗老汉把女儿卖于我,这钱我便给你免了,你家的那二百八十方步水田的转让田契就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