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朴虽然家中虽是仕宦之家,可是如今族里在朝中为官权势最盛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大伯,在朝中任吏部员外郎,一个六品的寄禄官。
可即使是这样那也是京官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在他游历各地时在旁人看来他都是家世显赫。
他虽然自命不凡,认为自己也能够入朝为官,可面前的这一位却是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刚刚最抹不下面子的乔朴,此刻却是反应最为迅速,家中的良好教育下自然不会让他养成目空一切的纨绔习性。
清高倨傲的秉性有,可却不是骄纵跋扈的性子,知道自己错处或者说能够很快认清当下的情势。
没有多做犹豫,便作揖拱手看向那间紧闭的大门道:“我等无状,惊扰了相公还请您见谅!”
见到乔朴行礼,各位同窗不仅仅没有嘲笑这位好友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反而也是忙不迭的跟着行礼说话。
杨秉如今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看这大宋的学子,所以外面一些想要展露才学的书生注定谋划要落空了。
“无碍!”
里面只传来短短两个字,而乔朴也心里思索着朝中有哪位相公是这般言简意赅的脾气,难道是宰相吴恕吴相公?
可是吴相年纪已逾知命之年,声音绝无这般底气浑厚,因为杨秉声音醇厚沉稳所以常人很难通过声线判断出年纪来。
这样的思虑在心底仅仅沉淀了片刻,旋即便再次拜别离开了这里。
身边的一位同窗好友许治,一身白衫样貌隽永,他的才华最为出众,可以算得上在众人之中拔尖的。
不过不同于身侧的这些仕宦之家的子弟,他却是出自寒门,可也不是破落户家中几代也积攒了不少余财。
在其他人面对权势之人避之不及的时候,他却不同想的是将此视作自己的机遇。
所以就在众人告退之时,他却迎了上去作揖说道:“相公,学生有一首诗还请您品鉴!”
不多时一首上佳的借物咏志的小词从许治的口中而出,他虽然有胆量可不是一个愣头青说上一些狂生之语,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令身边的同窗哑然。
众人皆是作瞠目结舌的模样,不是因为他们胆怯没有许治这样的胆魄,这样的朝廷重臣就是巨象,他们只是路过的蚂蚁唯恐因为惹怒了对方而招致恶果。
他们正是因为家中长辈为官,通过他们的口中明白朝堂凶险,所以方才做到如此的谨慎。
而许治在他们的眼里更像是光着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有得了上面的青睐才有机会往上爬。
他没有同窗好友的家世,也没有许封镇官员的官阶在身,他一无所有所以想要试试。
他只是在赌上面的那位既然能够心胸豁达的不与他们这些后辈计较,那自然是一位好相与的人,所以方才敢有此一试。
与其他两层不同的是,此刻的酒楼三楼却是安静的可怕,那些同行的好友也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里面的没有传出声音,所有人甚至挪动脚步都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就在此时听见了声响,并没有打开门的声音但是而是里面之人挪了挪脚步。
就在众人以为会有机会见面之时,却听见了脚步声顿了下来,方才听见声音再次响起:“你若是志在诗文风雅,你便寻一大儒为你指点一二,若是志在仕途就不要诗文来搪塞于我!”
因为乔朴是在众人的身前,所以距离那扇门也是距离最近的,这可是与刚刚温煦的语气截然不同,虽然说不上言辞激烈可是却与长辈的训斥一般无二。
此刻的他已经在心底恨极了这位同窗好友,亏的当初自己还钦佩对方的才情,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却是要将他们统统拖下水,虽然说不会因为这一件小事而被相公所记恨,毕竟那般的人物和小辈计较也是落了自己面子。
可是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免不了受到家中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