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见上一面文瑜先生,不知让天下多少读书人艳羡!”
杨秉对于这座绥德学宫的感情是复杂的,就像是他培育长大的孩子一样,自然希望能够见到走向更好的道路,如今的心态乃是欣慰的。
他也作揖回礼道:“绥德学宫能够有沉夫子,实在是一件幸事,这等教化之功又岂是秉能够堪比的!”
正所谓礼尚往来,他若是坦然受之便是自恃身份乃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而沉绍本就是一个性格随和的人,于是道:“文瑜先生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乃是一位亲和宽厚之人!”
而黄宝没有想到县令能够在术学一道上也有如此精深的造诣,能够让沉夫子都如此推崇,原本在遇见沉夫子时就已经惊为天人。
……
数日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如今的杨秉也到了启程的时候了,不过暂时需得在幕府暂时歇息。
里里外外都是有重兵把守,外面有禁军看守,而其内乃是杨秉亲随的骑兵,可以说是没有手令是不能走进去的。
此刻的杨秉正在一处阁楼之中,在一处帷幕和珠帘后便是李宗槐亲自守在外面,倒不是杨秉如此怕死,而是官家有吩咐下了旨意必须保护杨相公能够平安回到汴京。
作为一地的安抚使王德用也是吩咐自己的亲军在外固守,所以此处固守的禁军皆是披甲,外层皆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
如此多的人集中在一处竟然能够保持如此静默无声,这便是西北禁军中的真正精锐。
“军令,所有人不得有任何大意,领略使有令无手令入内者皆斩!”
随着这位身着山文鱼鳞甲的将官大喊,所有的禁军皆是齐声应和答是。
而此刻在幕府内部,一个看起来有些油滑的男人,在后厨在一声声训斥声中走了出来,他名许义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汉子,因为府里的关系方才能够进入幕府后厨当值。
他的兄长许继乃是王德用幕府之中的幕僚,虽然在大宋崇文抑武可是王德用却是唯才是举,虽然许继不过是一个秀才考过一个举人,但是因为谋略出众所以能够在幕府为其效力。
而弟弟许义乃是父亲与续弦所生,虽然不成器可是面对他的主动投奔,只能向经略寻了一件后厨的活计。
可是他性子懒惰,在后厨之中也是忙里偷闲,许继正是看穿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秉性,所以并没有安排在军中。
因为王经略治军一向严苛,若是军中偷奸耍滑即使是他也救不了,军中军令就是一切。
“你在此处晃悠做甚,若是让禁军见到你就要人头落地了!”
许继本不该出现在后厨这里,因为今日特殊而军令在前,他不放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担心对方惹下祸事送了性命。
许义有些涎着脸,笑着说:“兄长,我这实在是手痒难耐,你要不和那些弟兄们说上一声,让我出去赌上一回!”
许继虽然自小读书可是既然入了幕府,自然不能只能拿得动纸笔。
他一身札甲神情严肃,陡然从腰间拔出了刀架在了这个弟弟的脖子上:“你今日要么死在我的手上,要么退回去好好待在后厨莫要生事!”
这刀十分锋利,许义的脖颈处已经渗出了鲜血,虽然只是划破了些皮肤,可是滴滴鲜血还是将刀锋染成红色。
若是他继续用力那么许义的这条性命就留不下来了,他心里明白一个赌徒也只有刀真正架在脖子上才能让他清醒。
他喘着粗气,说着:“兄长有事好商量,我突然觉得一点也不手痒了,可你的手莫要抖了,我还没有了娶婆娘,爹爹若是知道我死在你的手里,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许继立刻收刀归鞘,如今西北之地虽然没有战事,可是朝廷对于各蕃部一点也不安心,所以想要从军容易可是选士辟幕的标准却是很高。
如今能够有这样的地位是一件跟难得的事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