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被自己亲人所拖累了。
“若不是因为爹爹你刚刚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有你这样的弟弟对我而言就是拖累!”
许义也是笑的没脸没皮,显然对于兄长的训斥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反而还想着伸头张望,说着:“那里面是不是今日有朝廷的大官,这样里外皆是禁军,兄长可知道是谁……”
许义这幅泼皮无赖的样子,浑然是忘记了刚刚许继还曾将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许继身为幕僚自然知道情况,也知道里面的人身份,他属于王德用身边的亲信幕僚,因为很有谋略的缘故所以诸多机要之事都十分了解。
许继冷着脸说:“不该问的别问,快回去若是再见你有任何越钜就莫要怪我大义灭亲了!”
“我这就走……”
可在此刻在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说道:“许参军,此刻你为何会留在此处?”
说话之人与他不一样没有身着甲胃,而是文士衫,笑吟吟的样子却是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他与许继同是王德用身边的幕僚,不过二人的职责不同,作为署内的左助人员关系并不佳。
许继是参议军事所以是参军之职,而对方则是管理文书的记室。
许继参议过许多的重大事宜,而对方则看过许多的机要公函,可以看得出他是领略的真正心腹。
许继道:“回张记室的话,我见到有嫌疑人士从后厨晃悠所以在招来近前询问!”
这许义的身份除了领略一人知晓,在此处没有人知道二人的身份,因为他担心这个弟弟会借助他的身份败坏他的名声。
张记室舒眉表现出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不过笑容却也是收敛了起来,澹澹道:“许参军莫非以为我在领略身边待了如此之久,不知道这位后厨许义和许继的关系?”
许继没有想到除去领略之外这张士安也知晓,他明白此事定然不是领略告知,这等小事是不值得他去挂怀的。
许继抱拳说:“张记室,并非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不想让此人借我的身份为非作歹!”
许继何等的心性果决,只要许义有任何可能连累到自己的可能,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弃。
如他这样的寒门布衣之辈,这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他不会被一个愚蠢之人而连累了自己的前途。
许义立刻磕头如捣蒜:“张记室饶命啊!兄长救我,我决计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可谓是风声鹤唳,这个时候的张士安脸上的严肃也收敛了起来,反而笑着将许义拉了起来:“许参军你太过紧张了,这可是你的弟弟,你我乃是同僚又如何会怪罪!”
说着一边拍着许继身上的胸甲一边说着,而许继则是面无表情。
深夜之中,月亮刚刚爬上天空不久,月华就已经攀爬上了琉璃瓦嵴之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建筑上、树木上、地面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灰色。
在一处阁楼之上,室内却是亮如白昼,在帷幕之内此刻的王德用和杨秉相对而坐,两人正在弈棋。
即使杨秉有意想让可对方黑子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此刻的王德用一蹙眉将手中黑子重重落在了边角处,想要试图撬动一角影响整个局面。
可是随着杨秉手上的白子落下,注定这样的临死反扑主动是无用功。
“领略何必如此这般,难道真的有人会在我归途之时想要刺杀于我?”
如今这个时候无异于最好的刺杀时机,等到杨秉启程之后,可将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他仿佛是那最后的一手落子,告诉着对方即使试图行刺于他也是注定枉然。
王德用目光从棋盘之上收回,说道:“文瑜在党项闹出了这般大的动作,如何能够容于你如此安然看着你回到汴京!”
杨秉慢慢的从棋盘之上将棋子一粒粒拾进漆盒之中,他说道:“在我看来经略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