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如今的绥德学宫之中书籍众多,囊括众多天文,农学,历算等等书籍。
莫要小瞧了大宋读书人的藏书,他们都十分乐意将自己的藏书分享出来,而学宫之中针对于贫寒学子也有间接的扶贫的政策,抄录书籍可以给那些学子付以钱财。
而当初的方寿在进入学宫之中,都做过抄录的活计所以身上往往都有不少盈余,虽然给予的酬劳低廉并不高,但是那些贫寒学子都是乐此不疲。
学宫的开支都是有预算的,而黄宝身为山长本就是书吏出身,对于账簿是最为熟悉的,而且他的术学也是十分不错的,在术算方面也是得心应手的。
学宫的开支都是由他所操持,这给学生提供的微薄收入既能够为他们补贴家用安心读书,也可以让学宫免去了请人抄录的费用,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而对于那些贫寒学子而言这不仅仅不是对于他们的剥削,反而是一件善举。
“你是绥德学宫治世斋的学子吧!此行可是去往学宫,那你我倒是可以同行!”
方寿昂首道:“原来为何会觉得先生在何处见过,您是大成殿外的那位先生!”
一向性子稳重的方寿这个时候也是十分激动,因为他明白能够被学宫树立石像的人,定然是德才兼备的大儒名士。
在表达完自己激动的心情后,方才连连颌首道:“寿,荣幸之至!”
能够与这样学识渊博的贤人随行乃是受用终生的事情,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出声拒绝呢?
李宗槐笑起来颇为爽朗:“郎君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学宫的学子,倒像是田埂里的老农!”
他说话向来没有顾忌,与他相识的人明白他话里没有恶意,但是不认识的人却觉得他说话太过刻薄。
方寿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反而憨厚的笑着:“在学宫里治事斋有许多的学子也和我一样,您若是见的多了便不觉得我是一个异类了!”
“治事斋中学子如何?可有相关的书籍?”
方寿并没有任何的拘束,说道:“如今经义斋的学子占据多数,而治事斋各科的学子大致相同!”
面对这种结果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绥德县可谓是他的一处“试验田”,若是说方寿将乡里的自家田地当作试验田,那么绥德县就是他实现心中抱负的“试验田”!
他颌首应着,说:“前有齐民要术,我辈之人也应当有继往开来之心,在我的心里这等实用之学与经义之学都是求索的大道!”
从方寿的外观上来看就便瞧的出来,也只有农学的学子方才会经历太阳的曝晒,皮肤变得如此粗糙和黝黑。
他的痴是流露于形表的,这种钻研精神非意志坚定者是无法具备的,他不希望这样的人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而走上一条平凡庸俗的道路上。
在杨秉的心里一味的在经义上苦磨功夫,书是为了明理,明了理就有了主张,知道该怎么做。但理是在变化的,又不能守死理。
而世人多是拿着圣贤的道路囿于原地,随着他的学识不断的增长,他的眼界也越来越广泛。
方寿憨笑笑着颌首没有回话,李宗槐问道:“你不相信我家阿郎的话?”
“不,我没有怀疑先生的话,因为书院的各位夫子都是如此想的,想必先生也是一位“怪人”!”
不容于世俗和世人格格不入的人不就是怪人了吗?绥德学宫中都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方寿是这样,沉绍也是这样的人。
杨秉听到这样的称呼,道:“怪人?对,我就是一个怪人!”
他自为官以来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就是与他人格格不入的怪人,和光同尘就能够在官场之上步步高升,可是自己却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岂不是让人无法理解。
而绥德学宫之中就是这样,即使有些人不同意你的主张和言论也不妨碍两人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