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溺爱之下多出纨绔子弟,而这曾家二郎虽然不欺侮良善,可也是一个风流浪荡之人。
虽然才疏学浅但不妨碍他自视才高,这钱塘乃是极为富庶之地,汴京繁华这钱塘婉约。
这乌篷船,烟波湖在这钱塘生活也是极为安逸的地方,偶尔的烟火气也是最抚人心。
当初父亲被升作这钱塘县令之时便心中欢喜,如今很快就与一众钱塘“才子”之中讨论诗赋辞章。
这曾家二郎虽然这圣人书籍读的不多,可是却也粗浅的读过一杂书还有私塾先生教授听进耳中的经义知识,所以和旁人高谈阔论之时也是振振有词。
旁人也看不出他的深浅来,曾家二郎也不是一个“文盲”,即使遇见不懂的地方也是故作高深不言语,而巧遇自己懂的地方便装作信手拈来的样子。
如今花船之上诸多才子,也是以命题作诗想要讨的佳人欢心,就在其他才子纷纷献技之时,唯独这曾家二郎轻摇折扇故作高深。
他哪里会作诗词,至多念上一句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可是他只是才疏学浅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作诗岂不是颜面扫地,自己以后如何在这钱塘继续下去。
“对呀,曾二郎这船内的佳人可等不及了,就期盼着你的才名呢!”
这众人的拥簇使得他一下子有些下不了台,突然他想起前几日在父亲的书房之中见过一首小诗。
心中默默念道爹爹莫要生气,二郎借你的诗词扬名,也算是为您挣得了颜面。
于是在一番故作沉思后,手中的折扇抵掌故作豪情的说道:“左右为我拿纸笔来,仓促之作贻笑大方,在下之拙作还望能够入得了诸位的眼!”
这船坊之上都有年纪轻轻的婢女,自然也是为了迎合这个文人雅士的兴致,。
众人也是兴致昂扬的看着这曾家二郎,他们心中自然不相信对方会作出粗俗不堪之作,毕竟也是官宦之家出身,有家学自然是有一些底子的。
这曾家二郎,自诩风流雅士所以连写字也不拘泥于固守成规,而是如风又如云的行草跃于纸上。
却无任何的美感而言,刚刚撺掇的士子也上前一观,从一开始的震惊倒吸一口凉气,到后面的捧腹狂笑起来。
众人听到笑声还以为诗词定然拙劣不堪,所以凑上前一观。
有些人不明所以,可有一些人也明白了这笑点在何处了!
只见一士子以手扶额,有些浅笑无奈的说着:“曾二郎,你说你抄谁的不好!你竟然抄到了杨文瑜的身上,即使这汴京与钱塘相隔甚远,可这杨文瑜可是出自我钱塘!”
(别说主角抄诗词,无奈我也不会即兴创作,也只能引用古人的作品了)
众人一观赫然是,当初在汴京闹的沸沸扬扬的,状元郎和柳七比试填词,那一首震动京华之作。
可这张纸上的诗词曾家二郎想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随侍左右的侍女已经将纸张传到了船坊之上的名伎手中。
她声如珠落玉盘,如吟唱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终了其余人都纷纷拍掌,女子感叹了一句:“真是好美的词句,这一生只恨不得与状元郎见上这一面,只是羡慕那杭州的柳云止!”
当初在杭州之时杨秉曾经亲作一首诗词,也是被诸多士子引为美谈,当然这也是因为杨秉的名气越来越大的缘故。
曾二郎这时也是恨极了父亲,让他在这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可这曾二郎不知道的是,当初他这位老父写下这首词之时怀着的心情,却是生子当如杨文瑜,自家孩子如豚犬。
可以说是互相嫌弃和埋怨了,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救场,这府中管家奉命前来将郎君带回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