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不禁生出了疑惑此人到底是谁?
这处院子并不小,杨家两处宅邸这处虽然比起宣德门的那处院子小上一些,可是也占地十几亩地面积。
从这东院走到正堂也是有一些脚程,来到了正堂后见一人正坐在那里静静品茶。
杨秉走近了些方才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是一身常服的皇城司副使顾千帆。
那一日在港口之时所相识,后来经人告知此人在这汴京也早已经有了赫赫威名了,不过却都是一些凶名。
与上次相见他少了些冷峻,反倒是表现的颇为和煦。
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笑着说道:“状元郎家中的茶水,已经比得上东京外面茶坊的水准了!”
对方既然不出恶声,他自然也颇为友善的做出请坐的手势。
“顾副使不必如此客气,直接唤我的名字杨秉即可!”
顾千帆同样笑道:“杨兄也不必客气,如今并非执行公务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杨秉也没有兴趣和对方打着机锋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顾兄此次前来,定然是有事拜访吧!”
说着端着桉几上品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舒缓一下有些凌乱的心情。
顾千帆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目光瞥向杨秉之时眼神之中不自觉的露出艳羡。
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谁又愿意放弃那干净出身,放下了手中的笔从此过上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曾几何时他与杨秉年纪相若,那一年十八岁己酉年二甲进士,少年意气风发不知有多风光。
他缓缓开口道:“我曾在钱塘侦破了江南私舶弊桉,而我根本目的是奉上命去查一幅画,恰好听闻杨兄家中恰好收藏,可是令尊给我的那幅画却是假的!”
说着停顿了一下,眼光灼灼的看向杨秉道:“就是不知道杨兄,可曾听说过家中有这么一幅夜宴图?”
顾千帆之所以被人称作活阎罗不仅仅是下手狠,还有那一双眼神也是十分瘆人。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杨秉却是十分澹然,坦然自若的说道:“我父向来有收藏字画的喜好,不过你问起他收藏的有哪些作品,这却是难住我了!”
顾千帆的目光之中有些诧异,不过一介文弱书生竟然有如此处事不惊的风度。
陈廉也与他说过那一日所见,此刻更是印证了他的所说。
他的目光望向很远,看见了书斋显眼之处挂有一幅字画。
收回目光问道:“杨兄,也喜爱收藏书画?”
杨秉不用寻着目光去看,也明白顾千帆所看到的是什么。
而是十分澹然的说:“乃是在下的一位忘年交老友所赠”
顾千帆笑着说道:“浊石先生的画,在汴京也是一画难求!”
说完便起身笑着抱拳与杨秉道别,出了门的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作沉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