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傅家,最坐不住的就是傅重。
还有他的两个儿子。
“那个顾宁愿,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摇身一变,成了区域之主,还坐上了工会的长老席?简直可笑!”
“爸,您快想想法子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嚣张吗?区区一个外人,凭什么踩在咱们的头上?再这样下去,整个傅家都要被她捏在手里,为所欲为了!”
傅重这一派的拥护者也纷纷为他抱不平。
“就是!三长老,这些年您为了傅家,辛苦经营,付出多少心血,就算是当家主,也不是不行!傅时修却把这么重要的位子,传给一个外人,还是个没见识的女娃娃,咱们傅家简直就是个笑话!”
“如今那女人地位越来越高,局面对咱们越来越不利,再不做些什么,这傅家真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没错,这次说什么也得阻止她,绝不能让她坐上长老席!要坐,也应该是由三长老您来坐!凭她,还没有那个资历!”
客厅里,在场的人东一句西一句,闹嚷嚷的,乱作一团。
傅重坐在主位,捏着眉心,表情凝重。
他被吵得烦了,不耐地呵了一声。
“行了!都别吵了!光在这里叫嚣有什么用?七嘴八舌的,就能改变现实了吗?你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遇到事儿,还是这么毛躁!”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安静下来。
隔了片刻,傅重才语重心长地发言。
“你
们着急,我都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傅家着想,谁也不想看到傅家成了别人的笑柄,也不愿意看着傅家家道中落,我也都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呢?
这两天,我吃不下睡不着,一想到傅家要被一个女娃娃捏在手里,也是急得不行,可如今,工会的副会长都亲自发话了,要为那个顾宁愿增设第九长老席,咱们现在就是急得冒火,也是无济于事。”
傅名扬和傅远扬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拧起了眉。
“爸,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打算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工会的长老席啊!无上的荣耀,难道就要落到她手里?”
“而且,她和洲主府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立场偏移,咱们傅家岂不是要被她害了?这样的人,让她当家主已经很危险了,怎么还能让她再往上走,她可是代表整个傅家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傅重斜了他们一眼,“可我说了,急有用吗?”
“那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什么都不做了吗?”
凝肃的气氛充斥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糟糕,不甘和嫉妒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良久的沉默后,傅重再度开腔,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夹杂着一抹冷嘲。
“呵……她想顺顺当当地坐上工会的长老席,做梦!别忘了,不仅仅是咱们,其他家族也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对她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想来用不
着咱们出头,有的是人阻拦!咱们只要看好戏就行!
到时候,工会若是真的动摇了心思,咱们再适时发声,让这第九长老席钉死在傅家,那这人选,自然而然就好说了……”
……
洲主府府邸。
墨隐尧端着杯红茶,悠哉悠哉上了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薄靳夜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他推开门,没往里走,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端着精致的茶杯,闲闲地靠着门框。
“还忙呢?啧啧,看来你这身子是真好起来了,跟着你那小未婚妻,去云雾山折腾了一趟,回来还连轴转地处理公务,这都撑得住,看来疗效很好啊,我这阵子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改天让你那宝贝未婚妻也给我瞧瞧呗?”
薄靳夜抬眼瞟了他一下,表情淡淡。
“有说闲话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