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长焱毫不犹豫地放开她的手。
他朝窗外招招手,让柳秘书上车。
海舒俞憋着吸了口气,告诫自己要理智。
狗东西还是狗东西。
不会因为本体是龙,就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在别无选择答应下来之前,鱼鱼在内心最后的骄傲关头不再退缩,高扬起下巴,“傅长焱,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现在是在对我求婚,男士求婚应该要展示应有的诚意。”
如果他能策划一场声势浩大的求婚,在全市所有的高层景观灯幕上打上爱她的广告,并且当众捧一千朵玫瑰向她求爱的话,塑料婚姻就塑料婚姻吧,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展示诚意?”
偶像剧鱼鱼的美好幻想被骤然降低的嗓音拉回现实。
不,拉回地狱。
黑心资本家在谈判桌上的温和面庞是一张面具,说撤就撤,嘴角只剩极淡的一抹哂笑,“我如果不想展示诚意,就不会多此一举征求你同意,直接和你父母谈要方便得多,你以为他们会不会欢天喜地答应下来?”
海舒俞这时才发现,她其实从没见过真正处于释放压力状态的炎龙。
他只不过是阴沉下脸对她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喉咙像是发不出声音,但她知道,却不是因为来源于天性的恐惧。
那张似乎能叭叭叭叭一直吵闹到宇宙尽头的小嘴罕见地安静了,海舒俞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黑色地垫,好像没有听见他刚才那句嘲讽。
车内重新陷入死寂。
车在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背后满是冷汗的柳秘书充当起和事佬,扭身往后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海小姐,要不要喝水?”
海舒俞现在应该是生气的。
换成平时,她早就毒舌反击不费吹灰之力让人后悔今天出门带了嘴。
可是她清楚傅长焱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为什么总是能精准戳中别人隐藏的伤口,再残忍地撕开伤疤?
她是人鱼,眼泪掉不掉全凭心意,无非是控制水分的本领。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硬是屏了两秒钟的气,才憋住鼻头微微泛出的酸意。
“我只喝气泡水。”她近乎负气地拒绝了柳秘书。
红灯跳绿,柳秘书讪讪地将水收回去。
车辆启动,海舒俞随着惯性往后稍稍仰倒。
“海舒俞。”傅长焱直接抽掉她的墨镜,漠然看过来,“想要别人尊重你,你首先得有被人尊重的资本。”
“你有么?”
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