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第一支,被饿死在自家门口的军队。
那当真是要遗臭万年!
可在这八日里,他们是打打不过,骂骂没人理,对方一个不高兴还要朝着他们放冷箭。
也不知那些贼子用的是什么弩,又快又狠,一箭就能钉死两个人,让他们都不敢靠近城池的射程范围,只能远远驻扎在外头干瞪眼。
于是瞪着瞪着,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城池燃起大片青烟,然后就是一块接着一块的青砖被搬运出来。
先是在外城搭了几个掩体,而后那掩体越搭越多,倒像是什么怪物的触角似的。
若是他们想趁机过去攻城,城楼上就会万箭齐发,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后。
明明毫无章法,却又让人生不出对策。
一夜过后,峡州军发现那些掩体被连成了一堵矮墙,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足为惧。
于是又过了一夜。
这次就明显不太正常了,那堵墙被生生拔起丈余高,直接将整座城池囊括在内,成了另一道全新、坚硬的城墙。
峡州军统领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土匪!半点不懂兵法,只知胡乱攻击。
他带兵打仗多年,至今也从未见过这般自己筑墙将自己围死在里头的傻缺。
峡州城内虽是有粮,可若是这番封闭下去,不足半月就得粮草告急。
届时也不必他们攻打了,只需等着城内百姓群起反抗便可。
想到这里,他索性往营帐中一坐,冷声道:“只管等着!十日之后,此城必破。”
可随着时间一日一日过去,一转眼十日便到了,可对面的城池里头却没有半点生乱的意思。
峡州军们开始慌了。
对面那些贼子不仅武器齐全,一边拖着他们一边还有余力往外扩建城池,这哪有半点要断粮的样子?
而他们自己,若是再不夺回峡州,便真的是要弹尽粮绝了。
罢了,拖不得了。
峡州军首领咬咬牙,终是下令:“今夜攻城!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打开城门!”
这天夜里,战鼓声起,旌旗飘摇,鼓槌一声声敲击在鼓面上,厚重的声音混着官兵的喊杀声响彻天际。
今夜,各方人马都在暗中注意着峡州的动静,一时间,竟有些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