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牙切齿,如同受了奇耻大辱般,抖着手指着钱麻子道:“我便是再落魄,也不是你这等人能欺辱肖想的,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
话罢,她就亲自提了刀,浑身颤抖地朝着钱麻子冲了过去。
村民们顿时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皆被她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在当场,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钱麻子原本躺在地上乱嚎一气,闻言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喊道:“你们敢,我兄长可是在老牛岭为二当家办事的,你们若是杀了我,就只管等死吧!”
江宁珂却是愤恨地红了眼,疯疯癫癫地骂道:“山匪!又是山匪,那群狗娘养的,我们才不惧!”
钱麻子面色狰狞,眼见对方真的举着刀要来削他,连忙拔腿就朝后山跑去,口中恨道:“你们等着,等着!”
江宁珂一语不发,只拼尽全力一把将手中的刀给甩了出去,恰好削下了对方一块脚后跟的皮肉。
钱麻子吃痛不已,却片刻也不敢停,生怕被那疯婆娘给要了性命。
见事态发展成如此模样,村民们也知这事情闹大了。
虽然万分不舍,他们却也果断地将银子退了回来,个个回去紧闭门户,半点也不敢掺和此事。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江宁珂自然不会再纠缠他们。
她索性带着货物故意又往另一侧走了一段路程,寻找合适的战场。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老牛岭中便下来了近三百个山匪。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像拎小鸡似的提着钱麻子,嗓音粗粝难闻:“你说的那些娘们儿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着?”
钱麻子满脸狰狞的左右看着,口中信誓旦旦,“她们才刚走,还带着大批货物,定然走不远,咱们——嗖!”
一道流矢带着极大的力道穿透树叶的遮挡,直直洞穿了钱麻子的心口,将他接下来的话尽数憋了回去。
那汉子惊了一瞬,连忙将钱麻子提着挡在身前,大喝道,“快躲,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