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眉眼中仿佛只有她一人。
周遭十分安静。
身后的女人们也不知何时停止了说话声。
江宁珂却有些出神,脑中思绪纷飞,唇角却是不自觉地高高翘起。
“你怎么进到这里来了,没得吓到了她们。”
顾砚笑道:“雨下大了,怕你淋雨。”
男子说话间,稍稍转过头,看向身后那群显然还未反应过来的女人们,微微点了个头:“汪夫人,时候不早,我便先接我夫人回去了。”
话罢,也不待众人作出反应,二人便相携走入雨幕中。
待妇人们如梦初醒,想起方才甚至忘了行礼时,院中已经不见人影了。
“看来,这位夫人倒是真的十分受宠啊!”
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了一道感慨,却几乎道尽了众人的心声。
曹氏笑了笑,便朝着剩下的人道:“方才聊得太尽兴,我竟是没注意到外头下雨了,那我们今日便到此罢,夜间雨路难行,诸位慢些。”
三三两两的女眷慢慢从刺史府中出来,个个皆是恍若游神之态。
只都在心中作出了一个决定。三日后的临安楼拍卖会,她们一定要去。
那些琉璃,若是能戴在她们的腕上,是否也能如此光华璀璨?
马车上,江宁珂捧着手中的暖茶,整个人如卸了气一般,大咧咧地瘫在靠垫上。
“我日后再也不想参加这种宴会了,属实无聊得紧!你可知他们说话间句句皆是刺探,若是一个不小心,定是连家中有几只鸡都能被他们知晓。”
顾砚垂眸凝视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既是不喜,日后便不出席便是,岳父今日来了信……“
江宁珂连忙坐直身子,惊喜道:“我爹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顾砚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还未递到江宁珂面前,便被她心急火燎地接了过去。
结果颠来倒去地看了半天,也未看到他爹提她半句。
倒是关心了一番顾砚,什么天凉穿衣的,后面便是说已经送王朗等人去云州,算算日子估计已经行到随州了。
江宁珂撅了噘嘴,将纸条塞回给顾砚,有些嫉妒地道:“我爹尽关心你了,根本就没想我嘛!”
顾砚看着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杏眼,里面大写的委屈失落,不禁失笑道:“爱屋及乌,阿珂可懂?”
他可是两日一书,将阿珂每日的饮食穿着事无巨细地都告知了岳父,这才总算是博得了他的一次好脸。
江宁珂斜睨了他一眼,不由无语凝噎。
顾砚笑问道:“今日这般劳累,可有进展?”
说到这里,江宁珂便来劲了。
她坐直身子,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