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后院。
待听了小厮的回禀,雷茵茵顿时冷笑出声。
“住在城西的里巷?不过是区区市井奴,竟敢同我叫嚣!”
她一把砸烂手中的茶盏,怒道:“我定要将她捉来,狠狠刮烂那张脸,好叫她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勾引的!贱人!”
“娘子息怒!”
茶盏碎裂的声响吓得周遭的侍女纷纷跪地,场面一时噤若寒蝉。
那方脸嬷嬷走上前来,挥退了众人,低声道:“娘子,此事还需细细筹划,莫要忘了那贱人手中还有稀罕的宝物!”
雷茵茵拧了拧眉,脸色难看道:“嬷嬷,父亲向来事务繁忙,我怎好不查清楚便将事情劳烦于她?若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届时我可是要被狠狠责罚的。”
想到老爷平素狠辣的手段,方脸嬷嬷也不由瑟缩了一下身子。
她左思右想,又生出一个主意来:“娘子,不若派人在那宅院处设下陷阱,逼她一把。有无神物,我们一试便知……”
手持神物的江宁珂此时正被顾砚扣着腰坐在马上,动弹不得。
原本只是平平常常地共乘一骑,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上次遇见山火,情急之下他们也曾这般过。
可……这次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身后男子的衣裳早已被雨雾浸湿,薄薄地贴合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恍若无物。
随着骏马的小步颠簸,一下一下地往她身上撞,温热又暧昧。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子那绷紧的肌肉线条,还有一股悄悄钻入鼻尖的淡淡冷松香。呼吸陡然一窒,先前压抑在心底的悸动又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微风轻拂,男子微乱的发丝不时轻轻地抚在她的脖颈与耳后,带起一阵酥酥的痒意。
她连忙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艰难地将手中的油纸伞举高,脑中胡思乱想着,幸好古代没有电线杆子,否则这伞指不定挂哪去了。
随着骏马往前小跑出众人的视线,后背传来的温度也渐渐炙热了起来,二人相触的皮肤上,皆是一片滚烫的灼灼热意。
她使劲地往前挪了挪,僵直着脊背,想尽量避开这尴尬的碰触。
“你好端端的拉我来淋雨作甚?还有,方才陆临说的契书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从未告诉过我?”
江宁珂面色微微发红,只觉得若是再不说些什么,这心跳只怕要跳出身体了。
“顾砚,你若是再不同我说话,我便下马了啊!”
今日因着突然下雨,道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且大都行色匆匆、无暇他顾,更不提此时的二人还处在一处僻静的巷子口。
顾砚看了看前后,突然一把勒停了缰绳。
一阵冷松香气突然兜头笼罩而下,江宁珂怔了怔。
“你脱披风做什么?咱们快回去坐马车罢,济世堂的莫老大夫还在等我呢,先去玉堂春……唔!”
眼前一暗,更多的未尽之语,皆淹没在他骤然压下的薄唇中,以吻封缄。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连忙将身子向后仰去,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眼睛也左右乱转看着巷口处,生怕有人突然出现。
腰间的手却陡然收紧,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二人柔软的唇瓣抵在一处,辗转反侧,厮磨缠绵。
有些粗鲁。
顾砚本是想带她回府后再与她详细解释契书之事,可见她那张开合不断的口中总是提起他不想听的人,便无端生出了一股燥意。
只想狠狠堵住她的嘴。
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触碰到她的唇瓣,与想象中一般柔软香甜,本是想浅尝辄止,却似乎……欲罢不能。
“别……有人……唔!”
女子柔软的腰身在掌中微微发颤,呼出的气息也格外甜美惑人,那张开合的唇瓣仿佛在诱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