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便转身回房。
正要关门之际,他颇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挤进来的两个小厮,清冷的眸中也不禁浮起几分疑惑。
“郡王爷,小的伺候您洗漱。”
于海听到这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只觉得一阵牙疼。
他连忙喝道:“不必,王爷不喜人贴身伺候,你们退下吧。”
那两人显然还十分不甘心,僵持在原地,扭头悄悄瞪了于海一眼,仿佛他是什么仇敌一般。
待顾砚的目光森冷下来,二人心头一怵,这才灰溜溜地告退下去。
“主上,我咋觉得,这两人好像不太对劲?”于海挠了挠头,虽是觉得奇怪,却又想不通是为何。
顾砚冷冷看了那二人身姿摇曳的背影一眼,也觉得目不忍视。
“派人盯着。”
让他看看,这汪见山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是。”
于海心中暗下决心,他定要将这二人严防死守,绝不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主上的书房与卧房。
夜深,顾砚穿上夜行衣又往城外的西郊大营走了一趟,彻底完善了朗州城布防图,方才安心歇下。
而刺史府这边,已经是鸡飞狗跳,怒火中烧。
“安郡王!好一个安郡王!”
汪见山在房内来回走动,只觉得心头火气甚足,如何也压不下去。
他突然快步过去狠狠一把将桌案掀翻,惊得奴仆们纷纷跪地叩首,抖着身子噤若寒蝉。
“本官如何能让他予取予求!”
想起那日,自己亲自上门送上两个貌美男子,这安郡王竟当着众人不给自己脸面,还敢开口训斥他!
“什么叫‘给圣上的已经安排了,可给本王的还未收到’,合着本官先前送上的东西都打了水花!”
汪见山想起自己那没了大半的私库,不禁咬牙切齿:“贪得无厌,简直是贪得无厌!”
“哎呀,刺史大人,隔墙有耳,您可小声些罢!”刘墉连忙上前递了杯茶,“这毕竟是圣上的亲侄子,咱们哪得罪得起?”
汪见山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只觉烫嘴,又是泄愤般地狠狠一砸。
“砰——”
茶盏四分五裂,刘墉的心肝也吓得四下乱颤,他瞅着这汪见山的眼中已有几分杀意,只觉得这人怕是疯了!
堂堂郡王爷,也是他一个中州刺史杀得的?便是想死也莫要拖上自己啊!
汪见山眼中红得能滴出血来,怒声骂道:“他不仅威胁本官放了陆家人,如今还要查看朗州历年上缴的粮税账册,这不是在逼本官吗?”
抢他银子,就如杀他父母,如何能忍!
刘墉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汪大人莫急,这郡王爷不就是想要往边关运粮吗?这粮食,咱们手头没有,可这城中还有许多富户,不如……”
“只要咱们将面上做足,叫这郡王爷知道,朗州城再无粮食可出,已然力不从心了,想必他便会离去的。”
“否则堂堂郡王,他总赖在我们一个小小的中州作甚?”
汪见山心头稍微冷静了一些,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那刘墉又添补了一句:“咱们对那些富户只需说是安郡王的意思,这群人必定是敢怒不敢言,如此下来,便是他郡王爷想留,也留不了几日!您可别小看这商户的力量。”
汪见山眼眸一眯,看了刘墉一眼,不禁赞道:“刘老弟真乃诸葛再世,我之军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