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的神色不对……他一脸焦急,搓着手,额上冒着汗。
“
我家长使在哪儿?昨日她彻夜未归,她的丫鬟都要急死了。”方淼说道,“卑职听闻昨日乃是王爷将我家长使从宫里带出来……”
“彻夜未归?”殷岩柏脸色当即一凝。
“她昨日用过了晚膳,便乘车回府……来人,把昨晚驾车送魏长使回府的车夫叫来!”
殷岩柏沉着脸往前厅里走,人还没到前厅,就听家仆来回话。
“昨日那车夫也一夜没有回来……”
殷岩柏脚步一顿,整个人如同被一层黑气笼罩着,“怎么昨日不来报?!”
家仆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一个车夫没回来,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去惊动王爷?
或许车夫是猫在哪儿喝酒去了呢?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
殷岩柏胸中闷气,眼见方淼还急不可待的跟在他后头,“我必会找到你家长使……”
他没说的是,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昨夜里他为何没有坚持送她?
为何没有派暗卫随行保护她?以为所有的危险都随着他上交兵权而结束了吗?
或许一切才不过是刚刚开始……他凭什么以为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是因为他大意!都是他得意忘形,以为他已经达成所愿,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倘若……倘若她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殷岩柏一身黑气,策马要去金吾卫处询问,问问昨夜巡城的金吾卫可曾发现什么。
他刚离开王府,便瞧见京兆府的衙役疾奔他府邸而来。
“见过王爷!”
衙门兵吏拱手行礼。
殷岩柏没功夫与他们闲聊,“有事儿说事儿,没事让开!”
“衙门一大清早接到百姓们举报,说护城河里捞上来了死人,经人辨认,说那人乃是晋王府里的车夫。人已经泡的有些变形,还请……还请王爷派人去认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