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钱货两讫。”高个儿摇头。
秦文有些急,她盯着魏京华看了片刻,“你要多少?”
“三十两!”高个儿伸出三根指头来。
秦文一口气险些呛了,她捂着嘴,咳咳不断。
高个儿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是有些高了,但你看,她比一般的小丫头年纪大,也能干,粗活细活儿她都成,你不吃亏!
“你若不要,我领去别家了!”
“诶,别呀!”秦文急道,“我何曾说不要了,你等着,我总不能随身揣着三十两现银吧?”
秦文提步想往里头走,犹豫片刻又觉的不放心,她立时扬手唤了别人,“去里头支三十两现银来,快点儿!”
仆妇不晓得什么事儿,见她催得急,也是忙提步就走。
魏京华已经有些站不住,摇摇欲坠,她只觉自己头重脚轻。
那高个儿也是紧张,“有没有?没有不卖了!”
他抓着魏京华要走。
仆妇终于拿来了银子,秦文一跃跳出门槛,把装银子的袋子塞进高个儿的手里,一把抢过魏京华,“钱货两讫,賣身契呢?”
高个儿一惊,他们河里捡的人,哪有什么賣身契。
若是这姑娘问的早,他必定带着人就跑了。
可如今钱都到手了,人也到了人家的手里。
高个儿一愣,抱进了钱袋子就跑。
“诶——你站住!”秦文冲着他大喊。
越喊,那高个儿跑的越快。
秦文并没有真的叫人去追他,反倒是赶紧扶了魏京华进院子,叫人把院门关上,闩紧。
“魏长使……”
她话音未落,魏京华就往地上栽去。
她已经撑到了自己的体力极限。
“魏长使,您快起来……来人呐!”
魏京华被抬去了客房,安置在床榻上。
水蔓菁听说她是被人“卖”来的,顿时吓了一大跳,她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也不敢惊动京都里的人
。
只请了京郊的郎中给魏京华看了看。
郎中给开了几副驱寒的温汤,叮嘱说叫她好好休息,就没别的话了。
魏京华暂时在梅园里安顿下来。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隐约知道自己身边有人进进出出,都是她熟悉的声音,她安心熟睡。
人在身体受损的情况下,安睡,什么都不想其实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魏京华的脑袋已经放松,至于京都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个念头也没动……
冬草与海桐,却不可能不动念头。
魏京华一夜未归,且没有派人来交代她们,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两个丫头坐不住,立即去找了方淼。
“小姐不是与你一起出去了吗?怎的至今也没有回来呀?”冬草急的眼圈发红。
方淼也吓了一跳,“昨日我们在茶馆里遇见了圣……但晋王爷进了宫,不至于不能救长使吧?他若不能救,也必会有其他说法儿……”
方淼皱了皱眉,“你别急,我这就去找晋王爷,问问清楚!”
方淼拍了拍冬草的肩,牵马往晋王府里去。
殷岩柏交了兵符兵权,正在府上体验着他赋闲的头一日。
他脑子里回想的还是昨日在回廊里,他抱着她,与她低声倾吐着心意的情形……
以及她最后离开时,掀着马车帘子与他说,她也是!
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殷岩柏勾着嘴角轻笑,手里的长枪舞的虎虎生风。
“王爷,方淼来找!”常武找了一圈儿,终于在校场上找到了他。
殷岩柏赋闲没有睡懒觉,反而是一大早就在校场耍了长枪。
“方淼?”殷岩柏抹了把头上的汗,阔步离开校场。
“可是你家长使有什么话……”
殷岩柏话没说完,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