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嗓音,虽说润朗好听,但却含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沉重及颤抖。
紫衣女子愣了愣,只道:“难道我以前与公子相熟?”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问:“那,公子可告知我名讳?我以前心脏受了重伤,以前的记忆都已丢失,兴许公子与我说了你的名字,我便能想起来了。”
周围的风似乎有些冷,寂寂中透着几许沉重。
白衣男子未言,眸光静静凝在女子面上,面上的苍白更甚。
良久,他薄唇才微微一启,嗓音沉重不堪:“祈王,凤黎渊。”
凤黎渊……
女子心头骤然一痛,目光有些不稳。
然而正待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叮嘱:“乖徒儿,后山风大,你先回院子歇息,师父与这位公子,有话要说!”
女子顿时压抑着心底的痛,点点头,随即朝白衣男子点头作别。
直至女子走远,云崖子才叹了一声,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你已然看见了,她不记得你了。”
白衣男子低头:“她无须记得,她只要以后记得我便成。”说着,默了良久,才道:“云前辈,晚辈想住在云崖山陪她。”
“你这小子当真是冥顽不灵!以前是你因那点屁大的原因就害我乖徒儿心灰意冷,待我乖徒儿离开洛阳地宫,你才想着后悔!你不觉得那时你后悔已然晚矣?而如今,我那乖徒儿更是记不得你了,你现在执着又有何用?”
“晚辈以前疏离桃花,是因那时晚辈身中几种剧
毒,性命只剩两月。晚辈怎能让桃花亲眼见我逝去,纵然是让她恨晚辈,离开晚辈,也好比让她看着我咽气。”
说着,嗓音顿了片刻,低了一分:“而今,我身上的毒早在洛阳地宫便被前辈与医怪前辈联合解了,晚辈也全数抛下了瑞国之事,本以为桃花会在洛阳地宫养身,几经探寻终未成功入得洛阳地宫,后经连城公子提醒,才找来了云崖山。还望前辈体恤,让晚辈在云崖山住下,陪着她!”
云崖子脸色微微一变:“你就不怕我徒儿万一是恢复了记忆,决不原谅你当日抛她之实?你可莫要忘了,当日我那徒儿,可是当真决定要与你分道扬镳呢!”
“若她当真恢复记忆,晚辈会等她原谅。无论她要对晚辈如何,晚辈皆不会再放手了。”凤黎渊默了良久,才低低的道。
云崖子再度叹了口气:“老头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人了!痴人!”
说着,扭头便往回走:“你要住便住,若是哄得我那徒儿再度对你倾心,倒也不错。只是,听说姓萧那小子近日也徘徊在洛阳地宫外,探探寻寻的,估计他也没死心,应是寻我这乖徒儿来了!你可得抓紧点,万一他寻来了这云崖山,你若还未让我徒儿对你倾心,你怕是得吃亏。再怎么说,你这人就是太过温润,不比姓萧那小子热络!估计他真寻来了这里,我那乖徒儿怕是经不住他的油嘴滑舌!”
白衣男子脸色剧变,良久才踏步朝云崖子跟去:“多谢云前辈提点。”
四季交替,转眼竟是两年过去。
瑞国祈王大婚,闻说王妃凶猛刁钻,甚是嚣张跋扈。
闻说瑞国祈王对那刁钻王妃极好,纵是王妃随他在瑞国祈王府住了半月,且将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祈王爷竟是出奇的温和,毫无生气可言。
只是,不少百姓茶余饭时称,据小道消息传闻,祈王爷大婚之日,有抢亲之人来袭。据说那抢亲之人,也是一身红衣,容颜妖异不堪,魅惑勾人。
那日,向来温和待人的祈王爷却是动了怒,当场与那红衣男子过了招,最终,红衣男子败在祈王爷手中,而后似是被君国萧老将军府的家奴追回,
只不过这后事如何,便只有再等小道消息传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