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疼。
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爹娘及哥哥也只告诉她,她的心脏受了伤,但现在无碍了。
每当她向他们问及以前之事,她们皆闭口不提,而她那娘亲,也总会突然间泪流满面,让她心头一揪,再不敢在他们面前问及她以前之事。
如今,自她醒来,她已在这云崖山呆了一年多了。
初时,她全身动弹不得,难以下地,待能下床走动了,她就喜欢到后山的石头上去坐着吹风。
这样的她,记忆缺了一块,令她甚觉不完整,只觉得如今的自己,似是一张白纸,无忧无虑,但却莫名的有些悲戚,有些伤感。
这种感觉着实莫名,莫名得连她自己都想
不通为何会如此。
“小花小白,我仅是想去后山坐坐,你们便别拦着了。”默了良久,她才低低的道。
小花小花盯了她片刻,大抵是她的语气令她们有些触动,她二人咬了咬牙,终于是道:“那我们陪小姐去。”
“不用了,我只想自己做一会儿。”
小白小花眉头一皱,暗自挣扎良久,小**:“那小姐早点回来,最好是趁云师父还未醒来就回来。”
紫衣女子面露灿笑,当即点头,随即足下一动,顿时越过了院门。
眼见着紫衣女子绕过弯儿便不见了,小白小花呆站在原地,却是默默的红了眼。
“没有记忆,小姐还是伤心了。”小花喃道。
“小姐会好的!”小白红着眼睛默念。
后山,脆树生生,山花烂漫。
紫衣女子常日里最喜欢坐在后山那块大石头上,静静吹着崖头猎猎的西风。
今日,她依旧如往常那般在大石上坐了良久,随即兴致一来,跑到不远处的山丘上去摘红粉的山茶花。
不多时,不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小白小花来催了,不由皱了眉,头也不抬的道:“小白小花,这才多久就来催了?你们先等等,待我采些山茶便随你们回去。”
说完,继续摘花。
虽然山茶不比那些毒花毒草,但医怪那老头,总该买她一点面子,再给她几颗丹药才是。
说来,她如今算是穷得响叮当,曾有一次偷偷摸摸下山,看上一些东西竟是无银两付账,那次归来,她便经常在医怪老头那里坑丹药,然后每次待自家那哥哥上山看她时,她都要用丹药在他那里换些银子。
说来,她那哥哥岚连城,着实是个大方的主儿,只要她朝他换银子,他通常是一声不吭就要给她数十两,有那样的哥哥,她倒也高兴,只因他竟是比医怪那老头还要好坑。
她这话落下良久,然而不远处却始终未有应声传来,她不由心生微愕。
若是凭小白小花那叽叽喳喳的性子,定是早窜过来在她耳边劝她离开了。
她当即抬眸朝不远处望去,然而入目的,却并非小白小花,而是一位身形单薄瘦削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白衣胜雪,墨发轻扬,容颜俊美无方,清雅卓绝。
特别是他那双落在她脸上
的双目,沉寂如水,但那如星子一般的瞳孔,却是在她看他时突然小心翼翼的绽了几丝笑,连带他那薄薄的唇瓣也稍稍一弯,霎时,灿如夏花,美得不可方物。
岚桃花心头骤然一疼,但却被她及时压制住了。
这公子长得的确是太美,隐隐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头莫名的一紧,咕咚乱跳。
待见那白衣公子瞳孔里的笑意全数收敛,化为一丝丝紧张时,她蓦地朝他一笑,随即自山茶花中走出,朝他缓道:“公子可是山上想拜师之人?若是拜师,我师父在前院,公子可自行去找。”
此话一落,却是见他脸色顿时一白,那墨黑的双眸霎时间黯然凄凄。
“你不记得我了?”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