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我暂时拿恭王没有办法。”看着含露已经青紫的膝盖,曲南泠心中不由得生出愧疚来。
含露含珠这两个丫鬟是从小服侍曲南泠的,忠心耿耿,尽心伺候曲南泠。可是如今含露无辜受伤,她却不能为她讨个公道。
“小姐,奴婢没事儿,奴婢原本就是下人,皮糙肉厚,不过是摔了一跤,不打紧。”含露连忙劝道。
曲南泠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膝盖都青紫了,还说没事。”
她是知道的,下人也是分等级的,如含露含珠这样的大丫鬟,平日里不用干粗活,吃穿用度也是不差的,她们可还真不是皮糙肉厚。含露眼下正疼着呢,不过是咬着牙说不疼罢了。
曲南泠朝含珠吩咐道:“含珠,你去秦公子那里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含珠得了吩咐,立刻去找秦尘拿药,秦尘倒是爽快地给了药,不多时,含珠就回来了。
曲南泠接过药,亲手为含露上药。含珠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嘟囔:“不就是一幅画嘛,为什么恭王一定要得到它,得不到就要毁了,他也太小气了吧!”
“含珠,你说话留神,别被人听了去。”含露连忙说道,她素来性子沉稳,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恭王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儿子,皇子可不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能够妄自议论的。
含珠吐了吐舌头,“我不说了就是了。小姐,奴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恭王一定要那幅画,难不成这其中还有玄机不成?”
曲南泠一边拿着药瓶,一手为含露涂药膏,“那幅画没什么玄机,就是一幅简单的画,除了它是苏小姐
画的。含珠,你说的其实没错,恭王的确是个小气的人。不过,这话在心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被恭王听到,否则依着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之前秦尘就和她提过恭王,还有她的所见所闻来看,恭王绝非善类。
含珠连忙捂住了嘴巴,又是眨眼,又是点头,她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倒是含露忍不住问道:“这幅画是苏小姐画的,所以恭王就一定要得到?”这是为什么?苏蔷又不是什么举世闻名的大画家,她的画即便是再好,也万万没有到人人争抢必须要得到的地步。
“就是因为是苏小姐所画,所以恭王就一定要得到,因为他想要的得到的是苏蔷这个人。”曲南泠的眼眸中一片清明,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想起恭王看苏蔷的眼神,曲南泠终于想明白了。
含露和含珠面面相觑,含珠咽了咽口水,“恭王想得到苏小姐,所以连苏小姐画的画都不放过,他也太……疯狂了吧。”
除了疯狂,含珠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了,恭王想要得到苏蔷,连苏蔷送给别人的画都要设法得到,得不到就毁灭,这不是疯狂是什么?
曲南泠摇了摇头,轻笑道,“苏蔷是苏皇后的侄女,恭王虽然养在苏皇后膝下,但是却并不能如愿成为半个嫡子。为了能更好地拉拢苏皇后,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苏家女,而苏蔷是苏家唯一的嫡女,就是他要娶的人。
可是苏蔷未必看得上他,所以他就从小处入手,将书画、首饰,他收集苏蔷的东西,久而久之,这样所有人就会产生一个认知,苏蔷已经打上了恭王的标记。”
这样的手段在男女大防的大楚王朝,很是适用,一个女子一旦被男人打上
标记,那么很有可能在旁人眼中,这个女子就是这个男人的人了。
夏侯明恪的这种手段虽然卑鄙阴险,但是却极其有用。
含珠几乎瞠目结舌,“这恭王也……太阴险狡诈了吧,人家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毁了人家的闺誉。”
堂堂皇子,居然用这种下流又卑鄙的手段。
含露眉头微皱,“小姐,这个恭王如此阴险,您可要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