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让,却分明是威胁的口吻。
他威胁她?
曲南泠杏眼微眯,“恭王殿下若是想要,问苏小姐去。如果殿下不好意思开口,臣女帮您问。”
他威胁她,难道就不许她反过来威胁他吗?苏蔷还没走远,只要曲南泠开口一唤,苏蔷必定会回头。
夏侯明恪脸色微变,“给不给!”语气强硬,摆明了就是威胁。
曲南泠眼眸一冷,夏侯明恪奈何不了苏蔷,就转而来威胁她,当她是软柿子吗?
“恕难从命。”曲南泠淡淡地说道。
然后越过夏侯明恪,离开了。周遭还有人在呢,她不给,夏侯明恪也不能硬抢……
含露悄悄往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夏侯明恪的身影,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曲南泠转头看向含露。
“恭王殿**着脸,看着就让人害怕。”含露轻叹一口气。
曲南泠微笑着安慰她,“不要怕,这里是宜安长公主的沁雪园,恭王不敢动手抢的。”
堂堂皇子,在姑母的园子里动手抢东西,传出去,恭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事后,夏侯明恪的确没有再追上来,甚至早早的离开了沁雪园。
日暮黄昏,诗会结束了,曲南泠带着妹妹们和婧雅公主等人道别后,准备离开。
哪知,刚走到沁雪园门口,含露一个踉跄摔倒了,更不巧的是,含露手中正拿着苏蔷送的那幅画,人摔倒了,手中的画也不小心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落在门口的花坛里。画作捡回来时,却发现画已经脏了,根本没法看。
“小姐,都怪奴婢没拿好画。”含露咬着唇角,眼里满满都是自责。
曲南泠的目光飞快地从四周略过,然后扶起含露,“这不怪你,是意外。走吧,改日向苏小姐赔罪便是。”
含露点了点头,只是她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方才那一跤摔的不轻,膝盖现在还生疼。
“如霜,你扶着点含露,先回府去。”曲南泠吩咐道。几人方才坐着马车回府。
马车上,曲南音犹疑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姐姐,音儿觉得有点奇怪,那地方很平坦,含露一向又是个稳妥的,她怎么会摔倒呢?会不会是……”
曲月香连忙接过话去,扬声说道:“大姐姐,是不是你见苏小姐赢了你,心里不高兴,所以才故意让含露演了这出戏。”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曲南泠睨了曲月香一眼。
被曲南泠一看,曲月香瞬间老实了下来,曲南泠才转头继续和曲南音说话。
“音儿,恭王早就走了,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说的。”曲南泠知道曲南音说的是谁,这么巧,刚好毁了画,而从头到尾对画感兴趣的人除了苏蔷,就是夏侯明恪,尤其是后者,嫌疑最大。
按照夏侯明恪的阴暗性格,我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得到,这个原则倒是挺符合的。
但是夏侯明恪并不在场,所以即便是心里有怀疑,也不能贸然说出口。
回了府,曲南泠仔细地查看了含露的膝盖,只见膝盖上有一块青紫。
含珠眉头皱得紧紧的:“含露,你是怎么摔倒的?能磕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不知为何膝盖一痛,然后我就摔倒了。”含露摇了摇头,她也还迷糊着。
手指指腹来回摩挲着,曲南泠若有所思,“含露你确实先膝盖痛,然后再摔倒的?”
含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奴婢确定。”
“有人故意打中了你的膝盖,让你摔倒,目的就是为了毁了那幅画,这个人除了恭王,就没有旁人了。”曲南泠面有愠色,她可以肯定的确是夏侯明恪做的。
可是奈何没有证据,仅凭含露一人之言,根本做不得数。况且并没有多大的事端,只是毁了一幅画而已。
“含露,让你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