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用力一拉,鲜血迸溅,尸体倒地。
娄发迟疑一下,还是上前割了沈弥的首级,去见赵韪。
赵韪望着跪倒在地,捧着沈弥首级高举在手的娄发,冷冷道:“尔为首逆,还望活命耶杀!”
娄发愕然抬头。
嗤嗤声响,数支长矛刺入他体内。
长矛抽出,娄发宛如一个漏水的布袋,鲜血从矛洞处喷射而出,腰肢一软,尸体颓然向前栽倒。
赵韪问知叛军首脑之一的甘宁居然率先逃走,急命泠苞、邓贤带兵追击。
甘宁兵只千余,泠、邓二人合兵三千,稳占上风。赵韪这是在送二人功劳。
数日后,泠苞、邓贤怏怏归来,向赵韪复命,说是没有追上甘宁。
甘宁在汉安、资中之间弃船登陆,往山中一钻,再无踪迹。
赵韪暗骂一声废物,但这两人向自己靠拢积极,却不能过于苛责,只得好言安慰一番。
虽除去沈弥、娄发,击败叛军,赵韪却不能轻易收兵。巴郡军情传来,刘表派蔡瑁、文聘率兵入境,威胁江州。
天子被害后,消息传到荆州,荆州牧刘表大集文武,为天子发丧,上谥号曰孝怀皇帝;宣布长安所立伪帝为窃据神器的逆贼,韩遂马腾等人为乱臣贼子,天下当共击之;派张允率兵三万赴武关,声称要征讨关中。
刘表调门虽高,实则按兵不动,张允停驻在武关,不再前进。
刘焉称帝消息传来,刘表大喜,马上发檄讨伐刘焉,称刘焉与长安伪帝一丘之貉,皆为逆贼,自己将举兵讨之。
对刘表是否要称王,荆州文武激烈争论,几乎大打出手。蒯氏兄弟各持一端,争执不下。
蒯良不同意称王,认为时机不成熟。蒯越认为称王方可明示大志,招揽英雄。
刘表还不是日后年老志衰之时,还有进取之心,最终拍板接受蒯越、蔡瑁、张允、黄祖、韩玄等所上楚王称号,对长安“河清”年号和成都“天佑”年号均不接受,仍旧沿用刘协初平年号。
刘表命蔡瑁、文聘讨伐刘焉。
沈弥之乱,蔡瑁已挑动、勾连了近一年时间。沈弥一意孤行,西上进攻成都,也有蔡瑁的鼓动,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若刘焉攻江州,蔡瑁必然援救。
沈弥刚离江州,蔡瑁就攻击鱼复。鱼复处于荆益两州交界处,蔡瑁已经营多年。荆州细作打开城门,蔡瑁不费吹灰之力取了鱼复。
按蔡瑁的设想,是要直下朐忍、临江、平都、枳县,最后攻取江州,从而将整个巴郡纳入囊中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朐忍守将名唤王累,又臭又硬,诱之不动,攻之不惧,将蔡瑁、文聘生生绊在朐忍城下。
在赵韪击破沈弥之时,蔡文两将才终于攻下朐忍,生擒王累,挥兵西上,进围临江。
赵韪回师江州,临江城破。
赵韪更不停留,进兵枳县。
蔡瑁、文聘围平都,仓促不能下,曝师城外。
赵韪欲急救平都,与城内守兵里应外合,以破荆州兵。
巴郡北部督邮黄权道:“平都县令周超,谦谦君子,不通兵事,非王文勤之俦也。又,平都城矮,又非朐忍之坚也。荆州兵攻之不下,实可疑也。兵法云,致人而不可致于人。不如且驻枳县,以静制动。彼深入我国五百余里,后勤无继,可派精锐绕至后路,坏其粮船,绝其粮道。届时以大军临之,破之易也。”
黄权,字公衡,巴郡阆中人,本年二十二岁。其家为阆中望族。
沈弥反于江州时,黄权在安汉公干,躲过一劫。
赵韪收复江州,黄权回郡。由于郡吏多为沈弥所杀,赵韪便权宜任命黄权为代郡丞,留守江州。
赵韪回兵迎击荆州敌兵,黄权负责在巴郡征集粮草辎重,供应赵韪。
赵韪思忖良久,采纳黄权之计。
南边刘表、刘焉两位宗室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