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是她一人,破天阵后的就是天下人的安危。至今,欢颜还是想不懂一心为了天生灵的臭道士那时是怎么算的糊涂账。
“这问题,我同池妍说过。”牵尘拾起了地上的竹简,正襟危坐:“有一人须救,当不当救;千万人须救又如何?既是救了一人而损害了千万人,这人便不应当被救吗?苍生皆苦万物须救,若是见危而不救,便是枉费多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辜负了飞仙山的使命。”
“可是当初我俩只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就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吗?而去那时你可是连我的名字都未曾知晓。”就连名字也是欢颜在那次之后才胡诌了一个出来诓骗牵尘的,至此至终欢颜都未曾信任过飞仙山的掌门牵尘。
果真是值得吗?
牵尘顿了一下,“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吗?欢颜睁开眼,侧着脑袋想要看一下牵尘此时脸上的表情,他们之间隔着的桌案高度正好挡住了视线,只在桌案后头露出梳得严正的发髻配以银冠。
“那你为什么不躲?”一问解开,还有一问。
除了牵尘不顾一切的在云雁塔救下自己外,欢颜心里还是有一个疑影。浴火殿里,以牵尘的能力莫说是一个酒醉的自己,就算是自己清醒之时,只消牵尘不愿意,他便可躲过那日自己无意识的**。
那样的露骨**的画面,当真是非常之极。
欢颜听到了牵尘的气息一滞,“那日......你还是点上了画香里剩下的香了。”牵尘话语里有些无奈,又像是真相大白后的轻快。
“嗯,对的,方才泡澡时,不若我也不知原来我还有过这一段,都喝上头了,半分防备都没有设。”只要当时自己还保留一份的神智,牵尘莫说孤身只影的踏进浴火殿,就算是带齐了飞仙山所有的弟子一同硬闯也不得半步。
“许是太久没有放松过了,那日我像是梦见了还在雪域时,同我的父母兄长一起时的光景,少了些警惕吧。”那个梦境,若是来日解决了眼前这桩烦恼事,就算醉梦一生也无妨。
半响,牵尘仍是无语。
“如不是你亲自说沾染了我的酒香,我也不会多此一举。”不若欢颜也不会发现那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