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守的状态,何不转而上天界?天界的藏书阁才是收纳尽天下所有奇闻异事的所在。
抬步踏了进去,浓厚的松叶香扑鼻而来。
“牵尘?”
宫殿很是宽阔,一排排一栋栋排列好的书籍挡住了视线,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一时间欢颜判别不出牵尘在哪。
“楼上二排四架。”
眼前整整齐齐走哪儿都一模一样的地方,莫说分别出排啊架的,欢颜圃一踏进藏书阁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屏气凝神细细辨了下牵尘的声音,欢颜径直捏个诀下一瞬依然到了牵尘面前。
“藏书阁是重地,下回莫要再这样了。”看到欢颜冷不丁的就出现,牵尘也大概心知了。为着规矩,仍是不轻不重的叮嘱了一句。
“这是你们的藏书阁可不是我家的,这里的破规矩还是留给你们守吧。”欢颜直接便压死了牵尘的话。
“找得怎么样了?”转而看到牵尘手里碰着一本书,问他。
牵尘打开书的封面,展示了书的名字后说,“我按着记忆找了下关于结阵的文章,在一本银雀录异本手迹上看到了最早有记录的结阵的方式。”
古书珍贵易碎,牵尘动作极轻的翻到他说的那一页,递过给欢颜。
书上写的是古文字,与如今通用的迥然不同,犹如鬼画符的字符欢颜眼底扫了两眼就觉得不耐烦,“你念就好。”
比起读书识字,在启蒙之时欢颜更加喜欢跟着兄长外出捕猎,那时是天真无邪的烂漫时光,不谙世事的艰难,成日的斗鸡打狗过得逍遥,却没有用心把父母的学识都继承下来。
悔恨当初却早已无法挽回。
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从来如此。
“想来我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这书写就时离我们如今已是年代久远,文字晦涩难懂,不如简单的的好。”牵尘把书放到自己面前,询问欢颜的意见。
“快念吧。”管他是古文还是大白话,好好的说就行。欢颜只催促他,自己则在书案上身子软绵绵的斜靠着坐,静待牵尘的背书了。
“书上说,在洪荒记前,有大能为了完成一个极其损耗法力的阵法去镇压一个从顺应天地四时节气诞生的恶魔,请了修炼功法相生相克的三个高人一同结阵,而后阵法大成,三人功成身退。”
“然后呢?”欢颜斜躺着,声音懒懒的。泡澡之后松泛了许多,昨夜几乎一夜无眠,此时在书海檀香中倒生出些许的困意来。
牵尘抬头看向欢颜一眼,随即放下手里的书,“此处藏书众多,只得要好生查阅,不若衍衍你先回去吧。”三位一体,牵尘自认也是知晓昨晚云雁塔的闹动的,只是说来伤害最大的是欢颜,好意救人却被搭上了性命受尽云雁塔里魔兽的磋磨。
困意袭来,欢颜往后靠了靠,果真躺了下来,双手负在脑后,“看了半天的书都没有找到个所以然出来,还好意思说叫我回去,快去继续看。”
欢颜双眼紧闭,脑海中忽而呈现了相似的画面。
香炉里呈现出来的,在浴火殿上里的一幕。
若不是“画香”,欢颜自己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竟还有这样轻浮的一面,莫不是酒喝多了,失了心性?
向来之说救后吐真言,自己更不会是动了凡心吧?对牵尘?一个小了自己快一半年岁的臭道士?还是还自己性命攸关随时命陨的蠢货?可是为何呢?
“牵尘,你莫不是喜欢我吧?”既是想不懂,便径直问一下另一个当事人吧。
牵尘手里换了本书握着,闻言侧首望向已经躺下,长宽额桌案正好挡住了他望向欢颜的一面。
“哗啦”一声,牵尘手里的竹简掉落地上。
“衍衍为何这样问?”牵尘的声音听着十分的镇定,欢颜躺着,话问了出口后睡意便淡了许多。
“不若你为何要堵上了天下也要救我出来。”吸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