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毅准确指出了今天找他们俩来,所要商议的其中一件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顿时令天后很感兴趣,接着问:“爱卿,如何得知?”
要知道,尚书省乃三大部门之一,一个执行机构,不得擅自调查以及插手国政大事。
那么早有准备的秦毅,他这样做究竟是越权了,还是别有用心?
重点不在于越权,而是他此番所为,是否为她所用。
面对天后听不出是怒,还是喜的发问,秦毅微微一个稽首。
“扶余国屡次犯我大唐边境,杀害无数平民百姓,所谓罪孽深重,罪大恶极,小臣虽然未有半点动静,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要讲到我的好友上官逢意,前几天他一个人出来喝闷酒……”
秦毅低头慢慢叙述着原因,当提及上官逢意,天后顿时就蹙起眉,微微挑动着。
因为上官逢意就是上官仪老儿的儿子,是她的敌人,但并没有阻止秦毅的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听下去。
直至等他讲完了解原因后,她才发问如何应对扶余犯境之事,其中更表明了自己想派遣十万军队,前往攻打它的意思。
“皇后殿下,英明!”
闻言,不愧是装神弄鬼的老道郭行真,马上欣喜地大喊天后英明,顺着附和这一意思,但秦毅却欲言又止,站在原地平静等待着,显然他还有话没说。
听着郭行真那夸张式的逢迎之词,没有意料中的微笑,眉头而是下意识一挑,反而有些不喜。
因为今日叫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考究一下谁可堪大用。
结果郭行真倒是让她失望了,但余光一扫,又看见了欲言又止的秦毅,念头一动。
也许,他可以当心腹栽培……
“郭道长,这里有一卷诗词,本宫觉得不错,你且拿去品读。”
天后笑得隐晦,信手执起一卷平时品读的诗卷抛下,“事后讲一下你的看法,且退下吧。”
就这样丢到了他们的跟前,昏昏灯火打在黄纸上,暗暗的纸卷,现出颓败的气息。
“是,皇后殿下!”
自以为马屁拍得好,郭行真直接小心翼翼把诗卷扣在掌中,紧紧握住,三叩九拜郑重地退出殿去,步步生风。
在他看来,他对天后的暗示,好似心领神会,回到东宫便又开始布置诅咒之术,将派遣大军攻打扶余国的事迹,用鸡血写在桃符上。
于是镇压-在天后的一枚印玺下,但求顺顺利利。
做完这些事后,他才得意洋洋地翻开那一卷诗集,津津有味品读着,好不自得。
……
看到了郭行真出门后,天后像是想到郭行真回去的所为。
清思殿里的天后,又怅然坐回了凤椅之上,望着桌上一卷上官仪诗集,以及一份奏折,双眼失神。
便不由喃喃地自言自语:“难道找一个良臣,就如此难么?”
权力是个好东西,它令她排除万难,跨越周遭种种障碍。
这几年她趁掌权之机,清除不少反对她的异己,将留下的重臣杀了不下七成,执行力度大大增进。
因为不这样做,估计她早就是一个死人。
她曾固执地认为,只要能站稳脚跟,自有良禽择木。
可惜郭行真不堪大用,只能失望地遗弃!
好比平时善用的许敬宗,够忠心,气量格局却太小,过于贪图财货,无识人之明。
郭行真依然是一个迷信硫磺之术的道长,政事没有个人主见。
不然,想要守住一份基业。
难!
那么能为她所用,能安定天下的良才,又在哪里?
自己感慨前路艰难同时,天后看秦毅,才露出了丝笑容。
“秦卿家,刚才我看你欲言又止,不知你又有何高见?”
“是!”
闻言,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