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图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冲着老人拱了拱手,说道:“那在下就告退了,今日多有打扰,望您见谅。”
“等一下!”一旁的江夕照忽然出声道。
郑海图诧异的看向她,只见她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也中毒了,你会给我解药吗?”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夕照一眼,说道:“当然了,我可是你爹。”
“那就给我吧。”
老人轻轻的用手指叩着扶手,说道:“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放下你的刀,去做点女人应该做的事。”
江夕照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看你根本不像是我爹,更像是一个牢头。”
“江夕照!”老人拍案而起,大怒道:“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也从没有和我好好说过话。”江夕照说道。
老人愣住了。江夕照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说道:“你不想给我,我就自己去拿。”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老人脸上的胡须都颤抖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福叔赶紧扶住了老人,拍着他的背有些苦涩地说道:“将军,消消气,消消气,您怎么总是这样……”
老人吹胡子瞪眼地骂道:“老吴,你说说,老子养了她二十年,现在翅膀硬了,就来跟我顶嘴叫板了!白眼狼!”
郑海图默默地看着这对父女,别人的家事自己是管不了的。但是他还是准备去拦住江夕照,如果因为自己而导致他们的亲情破裂,那便是在死前又添一罪了。
走出房间,郑海图四下张望起来,却没有看到江夕照。
“她走的还真快。”郑海图摇了摇头,准备去外面找找。就在这时,背后忽然有人叫道:“郑大人!”
郑海图回头,看到福叔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追上了他。他急忙施礼道:“大人之称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个散兵游勇而已。不知福叔还有什么事?”
福叔伏着膝盖,喘息一会才说道:“让郑大人见笑了,我家老爷和小姐经常是这样的。吴某自然司空见惯,但是郑大人权当没看见便罢了。”
“在下明白。”郑海图点了点头。
福叔微微颔首,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着郑海图。过了一会,他叹息一声道:“小姐居然肯带你回家,看来郑大人也颇有手腕啊。”
“福叔,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利用江姑娘的意思。若是不方便,我就走了,不会再打扰的。”
福叔摆了摆手,说道:“吴某也年轻过,郑大人不必多解释了。不过你们二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郑大人尽可放心。”
郑海图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江姑娘带我来是因为……因为……可能是因为欠我一个人情吧。”
“什么人情?”
“我救过她一命。额,也不算救,只是……”郑海图支支吾吾地说道。
“既然大人救过我家小姐,还请受吴某一拜。”说着,福叔就要弯腰作揖。
郑海图连忙扶起他,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只是会点三脚猫功夫,其实也主要是江姑娘自己命硬,挺了过来。”
福叔又叹了口气,说道:“郑大人当真谦虚。说起来,那解毒用的天山冰盐,府上确实有一副。但是,库房钥匙在老爷手里,吴某也实在是无能为力,郑大人若是有别的想要的,吴某可以想想办法。”
“不必麻烦了,在下还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了。”
福叔最终还是冲郑海图作了一揖:“实在对不住了。”
“没事。话说,福叔,库房在哪里?我去把江姑娘找回来。”
郑海图来到外面的大院中,刚要朝着库房过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正坐在院子里一口小池塘边,望着湖水出神。
他走过去,在那个身影旁边坐了下来,问道:“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