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上,才不辜负王老师的培养和她对我们寄托的希望,现在不像过去,没有高考,学习好坏一个样,毕业了都一样的进厂,也不需要考试,现在不同了,我们要有新的目标,新的追求。你说做朋友,这个可以。本来我们就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彼此都了解,本身就是朋友。就像耿主任说得那样,同学的友谊是最珍贵的。”一番话说得嘉运反而低下了头,回避着浥尘的目光,不知如何回答,学习卡片在手里搓来搓去。浥尘看着嘉运,或许是避免尴尬,改换了话题,柔声道:“你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也精神多了。咱们班的男生都不爱打扮,穿戴也不讲究。”嘉运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感觉她太懂事了,俨然像个大人。说的话句句在理,令人叹服,让他铭记于心。暗忖:一定要按她说的去做,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备战高考,有所作为,才配做她的朋友,无愧于朋友的称谓。嘉运这样想着,还要说什么,这时听到外屋墙上的挂钟‘当当当’响了,不知道敲了几下。嘉运突然从梦中醒来,看看窗外,漆黑一片。原来是黄粱一梦。
嘉运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天还没亮。闭目难眠,没了睡意。迷迷糊糊的听到墙上的挂钟当当当的又响起,嘉运心里数着,一共五下,还早,翻来覆去的等到五点半,才蹑手蹑脚的起床,刷牙洗脸。想到梦中浥尘说男生都不爱打扮,嘉运破天荒地站在梳妆镜前,梳梳头发,整整领口,的确精神许多。一直磨蹭到六点。山下的公路上,偶有三两个人跑步,沿着公路一直跑到小桥拐弯处。有的穿过玉米地,踏着潮湿的土路,跑向河滩。嘉运走到房头,站在山坡上,绕开一排排阻挡视线的平房,朝山上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昨天的位置,昨天的时间,昨天的装束,坐在石头上晨读。一切在嘉运的预料之中,虽然是有备而来,仍让嘉运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浥尘时而低头看一眼书本,时而侧头凝思,乌黑的辫梢在肩头滑动,越发可爱。嘉运一边上坡一边踌躇:她会回答我的话吗?她不理我怎么办呢?这样想着,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到距离三十米左右,相互暴露在视野之内,都看清了对方。嘉运感觉到心在咚咚的狂跳,拟好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抬头看着浥尘,双目对视,莞尔一笑,竟没说话;浥尘侧头看着嘉运,报以嫣然一笑,又低下头,依然在笑,笑的诡异,笑的迷离。少女的心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嘉运心想停下来,双脚却继续走着。走过二十多米,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手上拿着写有公式的纸片,心里想着半坡下的浥尘,悔恨自己的懦弱,酝酿已久的方案,苦思冥想的对话,转瞬之间,付之流水。
恍惚之中,有人上山,因山路崎岖,人影时隐时现。当三个人露出全身,通过穿戴装束,动作举止,嘉运辨出:是赵明、李盼和段颂。三人先到了浥尘的旁边,依次站在半坡的羊肠小道上,赵明走在前面,背着手说:“今天的阳光好晃眼啊。两个学习尖子,离那么远,怎么能互帮互学呢。”浥尘卷起书本,辩白道:“你们都瞎说什么呀。”李盼也附和道:“我也觉得今天好晃眼,上面的人我都看不清了。”说着,举手做瞭望状。由于男生经常瞎起哄,乱搭配,女生们普遍都有了免疫力,浥尘也不再害羞脸红,看见这三个人上来,猜到没有好事。又见李盼跟着起哄,转向李盼,斥责道:“李老牌,你也跟着起哄。杜淑艳以前怎么说你的,又忘了?”听到浥尘叫李盼‘李老牌’,几个男生都忍不住笑了。段颂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嘉运看着他们围着浥尘,知道几个人又在瞎起哄,避嫌的从高处下来,站在他们的上方。赵明对着嘉运说:“书背的怎么样了,打搅你们了吧。”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李盼收了奚落,不再说话。段颂站在后面陡峭的斜坡上,因为和嘉运是好朋友,没有跟着起哄。嘉运对赵明说:“晨读,你也可以来啊。”赵明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