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芙蓉哼唧了几声,眼角微微掀起一条缝,涣散的眼球中满是怨毒。
风仲雄冷冷的瞪视着风卿狂,眼中寻不到半点慈父亲情。
风卿狂心中有了数。
之前的猜测,全都是正确的。
完美的风初晨不再完美,再无利用价值,不为风家所容,就连她的父亲,心底对她也是冷漠寡绝,浑然不在意她的未来会是怎样。
风卿狂的目光,越发淡然,宛如一阵微风,扫过面前的每一张脸,有老有少,有认识也有不认识,他们全都是风家人,所谓亲人。
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风初晨会伤心,她却不会。
他们对她无情,她刚好乐得全无负担的。
“大长老在讲故事吗?果然是个好故事,听起来,很引人发笑呢。”风卿狂仰头看着暴跳如雷的风展雄,冷冷的一勾唇。
“玄阴灵根被废,我武功尽失,成了你们眼中的废人,而风芙蓉却还是完好无损的风家大小姐吧,据说实力还挺不错的呢,请问,一个废物要怎样去残害家族中公认的高手呢?”
风展雄一窒,理当当然的指责道,“你下毒!”
“毒从何来?”风卿狂无畏的反问回去。
风展雄又是一窒
,风芙蓉身上中的毒,他们检查过了,是一种霸道非常的毒,市面上极为难寻,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风初晨回到风家有一段时间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必要,绝不离家,她又是从哪里得到了这毒呢?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合理的解释,风展雄一双眼血红,蛮横道,“我怎么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毒,芙蓉去了你的墨竹居,出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你怎么解释?”
一音落地,全场寂静。
似乎每个人都在等着听她的‘顽辩’。
风卿狂微笑着眨了眨眼,黑睫优美飞扬,“原来你是没有真凭实据,
凭猜的,要把事情赖到我身上啊?”
优美的音色,刻意拖长,借机观察每一张脸的动静。
当清冷的眸光若有若无的瞄过风仲雄时,风卿狂发觉对方也正在看着她,那两道深幽的眸光里藏了些快意,还有一丝来不及藏起的憎恶。
快意?
没错!风卿狂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她心里冷冷的笑,连连摇头,风初晨啊风初晨,你之前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
遭逢大难,家族的人趁机来踩你也就罢了。
怎的连你的父亲,对你都是这番态度,坐山观虎,似乎还有点乐见其成的意思。
没
了绝佳的资质,就恨不得女儿被虐死掉的父亲吗?有趣。
如此势力的父亲,有没有,似乎并不重要吧。
本可以看在风初晨的面子上,与她的亲人们相安无事的,各安天命。
可一而再再而三被欺到头上,一味隐忍退避,可不是她风卿狂的风格啊。
一个中年妇人不顾阻拦,哭嚎着闯进祖庙,伏倒在风芙蓉身上。
正是现任家主夫人张氏。
“芙蓉啊,你张开眼睛看看娘,究竟是哪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小贱人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你醒醒,告诉娘亲是哪个害你,娘会请你爹做主,请各位长老做主,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