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剑雨和程叔说的都是对的呢?要是因为她的出现,真的令莫付钰笙觉得万分为难怎么办?
她不停地说服着自己,别想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付钰笙特意带着朵朵走,就是为了躲她?
可是平静的手机却似乎在默默验证着她的念头。
下班以后,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打算一个人出去转转。
来了一辆公交车,她也没看是多少路,就直接坐了上去。
她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反正不过是心里烦闷想要散散心,那坐什么车不一样?走到哪儿不行?
大约坐了三、四站,因为正好赶上晚高峰,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挤的厉害,她就下车了。
没走几步,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店面,是牡丹开的面包房。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出来散心,还能歪打正着地走到这儿来,也真的就是缘分了。
这段时间忙着上班,她也没跟牡丹怎么联系,牡丹开业她也没来庆祝。
这么想着,盈盈就推开了店铺的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今天的面包都卖光了,请您明天再来吧。”牡丹显然没有料到是她来
,蹲在地上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嘴里就这样说道。
盈盈笑着走近牡丹,心里暗自替她庆幸,生意竟然这么好,做的面包全卖光了。
可是当盈盈越靠近她,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
牡丹正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的碎片,整个人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手上还有血迹。
待盈盈看清这一切,吓了一跳,连忙问她,“牡丹,你怎么了?”
她低呼一声,迅速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盈盈,突然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啊。”
盈盈看她的脸上有伤,手上有血,披头散发,整个人狼狈地不像样子,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吗?为什么卖个面包也能把自己卖的浑身是伤?”她拉过牡丹的手臂,想要看看她手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哪知道盈盈的手指刚碰到牡丹,就听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疼”。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前在会所的时候,有个总来关照我的主顾姓姚,你知道他吗?”牡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硬是从脸上挤出来一个苦笑看着她。
她这苦笑的模样,倒是比哭
还让人心疼。
“知道,姚老板,总是找你,出手还大方,当初情人节的时候,还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整个会所的姑娘一人买了条蒂芙尼的项链。”盈盈对这个人当然有印象,当初闫浩成跟她说过的牙。
他还说呢,会所里面出手大方的人不少,可愿意为了一个姑娘而对所有姑娘都大方的人,他是第一个。
不过这件事跟牡丹受伤有什么关系?在她以前听闫浩成讲过的那些话里,始终觉得姚老板是个很关心牡丹的男人啊,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就知道牡丹自杀的事儿呢?
“嗯,是他。他当初不是要赎了我,让我嫁给他么?我当时死活没答应。倒也不是他这个人不好,而是我想着,无论我找谁,对方都不可能那么舍得的给我女儿花钱治病。前些日子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听说的我已经离开会所了,可能是觉得我宁可自己独自一人也不跟他,撅了他的面子吧。刚才就来了几个他手下的,把我店里的东西砸了,我正收拾呢。”牡丹皱了皱眉,这样说道。
“就因为你不嫁给她,就找人来砸你的店,伤你的人?这姓姚的还
讲不讲理?”盈盈不可置信,原本以为那个姚老板是个很大方的人,待人又谦和,怎么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果然啊果然,人不可貌相,真是不敢轻信任何人。
听了她的话,牡丹轻笑了一声,反问她道:“盈盈,你该不会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