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菜色,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小姜大夫竟还能覆巾诊脉?”
“我爹教我的。”
“小姜大夫小小年纪,医术倒是了得。”
白蔹被一口一个的小姜大夫喊的有些飘飘然,心神更乱了,索性闭上眼睛探脉,也示意他闭上嘴。
可宁慕衍并没有闭嘴的意思,反而道:“我身体可有何不妥之处,或有隐疾?”
白蔹心中嘀咕,你能有什么隐疾,我还不知道?
他干咳了一声:“宁少爷多虑了,怎都往隐疾上想了,只是微有些受寒发热。”
“是吗?那当是我危言耸听了。”宁慕衍看着白蔹睁开的眼睛,不咸不淡道:“日前有人说我或有隐疾,不过既听小姜大夫的话我便安心了许多。”
白蔹小脸儿顿时夸了下来,迅速收回了手,顺道也收回了自己的丝巾:“想必那人只是同宁少爷开个玩笑,宁少爷品性高洁,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原以为那人性子怯弱,没想到也是会说玩笑之人,确是不想我有些误会了。”
“人也不光只一面,宁少爷可能并不了解这人。”
宁慕衍深看了白蔹一眼:“你说的不错,是我不了解他。”
“那我当好好了解,以此弥补过失。”
白蔹如芒在背,他咬牙,弥补什么的,可以但真的没必要。
“我开些药,煮点桂枝汤服用可治发热。 ”他微微一笑:“听闻前来请我看诊的哥儿说庄子里有基本的药材,我前去告知一声管事,今日就先告辞了。”
白蔹生怕宁慕衍再缠着他多说,那人倒是没再说什么,只道:“今日多谢姜小大夫了。”
言罢,他喊了一声外头候着的人,门被打开,宁慕衍并没有多留他。
白蔹跟着庄头往外走,微不可查的瘪了瘪嘴,这人的行事做派当真让他摸不着头脑。
庄头和善道:“多谢大夫清早跑一趟,前厅里备下了些糕点,大夫用了再回吧。”
白蔹正想说不用,庄头又道:“这是庄子待客礼数,我们少爷千金贵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马虎,若是大夫未归,还得劳烦小大夫跑一趟。还请大夫稍等片刻,待我取了看诊费用交给大夫。”
前头的话白蔹没听进去,宁慕衍虽然是读书人,身体却壮的跟能犁十亩地的牛差不了多少,可并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宁府那般清贵之家不养纨绔子弟,家中读书人都是精心培养擅六艺的君子,骑射/精通,就算是上阵也是不差的,一个小伤寒还能翻出什么波浪。
今儿要不是这庄头跑得快喊了大夫,宁慕衍的轻微伤寒自己都要好了。
要紧的是结账,白蔹可不想这趟白跑,也就没再拒绝,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庄头去了。
他们俩这回走的是另外一条廊子,与早上来时的廊子一上一下平行,在下廊的刘家父子俩眼尖儿的瞧见了白蔹跟在庄头的身后去了前厅,两人连忙站了起来仰着脖子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