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自己玩去吧。”
姜芸在姜家序齿第三。
姜芸上头有两个堂姐姜柳和姜喜,都是三叔姜海所出;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是是四叔姜涛的儿子,也就是眼前的小豆丁姜闵;而另一个妹妹姜蓉也是三叔姜海的女儿。
小豆丁的两只小豆眼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冲姜芸吐了吐舌头,迈着两只小短腿“飞快”地离开了。
姜芸刚笑了一下,就听见里头传来那道熟悉又尖利的声音用她从未听过的温和地语气问:“乖孙儿,是谁来了?”
姜芸眼底满是讽刺,扬声道:“奶,是我,姜芸。”
说着,她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姜老太太听见“姜芸”这两个字拿着扫帚的手顿时一僵,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喜意,接着站起身朝姜芸道:“死丫头,你这是想通了?算你识相。”
姜芸下意识地反驳道:“谁说我想通了,我……”
然而话刚出口,她却忽而眼珠一转将剩下的半截咽回了肚里,重新转了话头道:“奶,我来是想跟你说,要我嫁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姜老太太闻言立刻叱骂一声,“呸,你个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还来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你别想刷花招,不管怎么样,你到头来都得嫁!”
姜芸却不恼,反而不紧不慢地道:“奶,我说你别不信,我要是不想嫁,半夜带着我阿爹跑了也说不准,到时候你们谁也找不找我们,那魏家不还是得朝你讨那十两银子?”
姜老太太一听,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当年姜冲离家那么些年,一封信也没寄回来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万一这丫头为了逃婚,和他爹一样也跑出去,那岂不真就没了着落?
掂量半晌,姜老太太松了口,“那你先说,什么条件?”
姜芸唇角微勾:“奶,我阿爹身子不好。我记得前几年有一位郎中说,其实只要肯用药,他的病是能彻底治好的。所以只要奶肯让我带着我阿爹回来养病,再请那位郎中回来将我爹的病治好,我就愿意嫁。”
姜老太太脸色一变:“死丫头,你说什么浑话?你爹的病都这么些年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染上的,又怎么能治好,这都是那蹩脚郎中瞎扯的骗人话,你信那个做什么!”
姜芸的俏脸一沉,笑意尽褪。这老虔婆,不过是心疼自己那些银子,竟然还想诓她?
“奶,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郎中说的话是真是假我知道,你只说答不答应请郎中来治好我爹的病就行。”
姜老太太咬着牙看了姜芸半晌,终于瞪了她一眼而后恨恨地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但眼珠一转,姜老太太又补充道:“若他的病三五月都治不好,那你可不能再赖着我了。”
姜芸闻言沉吟片刻。
这老太婆抠搜,至多也就在阿爹身上花个二三四银子便不乐意了,本也没都指望她。眼下能顶一时算一时,她日后再慢慢想办法挣钱。
于是她果断应下:“好,那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就把我阿爹带过来,我阿爹又病了,奶先叫人请大夫来给我阿爹瞧瞧病吧。”
从姜家出来后,姜芸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神色。
方才她心念一动,临时改了主意。
只因为姜芸清楚,若是直接从姜老太太那里要钱,依那老家伙铁公鸡的性子,成功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是姜老太太真的给了,恐怕也只是一点儿小钱,连给姜冲拿副好一点儿的药都不够。
想到姜冲咳得上不来气的模样,想到被欺侮、被压榨、甚至白白赔了一条性命的原主,想到姜老太太对原主父女的不公,姜芸突然想让姜冲彻底好起来,让他过上安逸一些的日子。如此,也算是她还了原主的一份恩情。
可做完这个决定后,她要面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