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
“姑娘特意从宫里出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和孤说这些话?”
王度阡本能地感觉到某种危险,她向后退了一步,语气里笑意不减:
“今日就只是这些话,我毕竟只是个宫女,别的话也轮不到我说……”
东平王又往前走,伸出手试图去拉她的手:
“你家娘娘派你来,难道就只是传话,没有让你做些别的什么事?”
东平王行动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他这举动虽然出人意料,王度阡却并没有表现出慌乱。
应当说,她既然选择亲自出宫,就已经猜想到会有这样的危险……或者也可以说,危险总是来自于各种方面,她必须做好全面的准备。
据她判断,东平王此举并非出于轻佻,而是一种试探。
他毕竟是曾经当过太子的人,如今虽说沦落,也是镇守一地的藩王,不会因为好色耽误大事。此时他这样做,大概只想看她要如何反应。
她向后闪过,躲开了东平王的手,说话的语气里毫无惧意:
“等王爷同我家娘娘谈妥了,要什么不可得?何必如此孟浪?”
东平王仍往前逼近,又伸出手去扯她用于遮脸的障面:
“你若真是太后娘娘的信使倒好,孤只怕你是冒了别人的名……既然你是太后娘娘的信使,是否该露个脸让孤看清楚?”
王度阡又躲,可东平王毕竟是练过武的人,之前被她躲过一次已经算是巧合,这一次,到底被东平王将障面扯了下去。
她戴障面本来也不全是为了防东平王,虽说露出了真实面目,倒也不怎么害怕,仍是十分镇定。
她身上带着匕首,此时她将手攥紧刀柄,厉声道:
“东平王虽说出身尊贵,如今不过是一介藩王,倘若惹恼了太后,东平王以为真的就没有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