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件事办不成,贵太妃还要去给那妖妇行礼……身为帝王,还要让母亲受这样的屈辱,朕枉为人子。”
皇帝的话说到这里,将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变得赤红,几乎滴下血来。
郑熙知道,皇帝生母贵太妃的生辰就在下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太后拉下马来,实在万万不能。但若是做不到……他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
情急之下,郑熙想出了个法子:
“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动得了太后……若只是将贵太妃立为太后,或许还有法子可想。”
“哦?你有办法?”
郑熙说道:
“小的之前虽然惹太后不快,因了俞璟谦的事,到底还是能在太后面前说上几句话;依小的想,倘若太后娘娘亲自上书要求,封贵太妃为太后,前朝的大臣就算反对,也无话可说了。”
郑熙所说的,倒真是个办法。皇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能为朕办此事?”
“虽不敢说一定能行,勉力一试,总归没什么损失。太后对下人一向宽厚,刚打了我,心中难免有些过不去。小的趁这个机会进言,或许有一两分机会。”
皇帝闻言,点头道:
“好!你若真能办成此事,朕便将你调回司礼监。”
郑熙虽说主动请缨,却不曾想皇帝会做下这样的许诺,不觉大喜过望:
“定将此事办成。”
郑熙出了御书房,便回孝慈宫去见太后。
太后见了他,批头就问:
“郑熙,你的伤好了?”
郑熙连忙行礼:
“托娘娘的福,已经好了。”
只听太后笑道:
“你作为孝慈宫的总管,养好了伤,不先到我这儿来问安,倒是先往御书房去。”
太后的话音虽然听起来不像是生气,这话其实已然称得上责备。郑熙连忙答道:
“小的毕竟不只是娘娘宫内的总管,同时也是陛下的东厂厂督,职责所在,不得不先去向陛下报告。况且,小的多往御书房那边走一走,听来了新鲜事,也可先来说给太后听,让太后解闷。”
这样的说辞倒是有趣,王度阡自然要问:
“哦?你从御书房听来了什么新鲜事?”
“近来只有一件事:贵太妃的生辰快到了,皇上欲要为她办寿。”
王度阡听说,转头问紫珠:
“贵太妃的生辰是哪一日?”
紫珠记得后宫里所有有名有姓之人的生辰,听太后问,忙说:
“回娘娘的话,是下月十七。”
王度阡点一点头,只听郑熙又道:
“贵太妃今年是六十岁整寿,皇上有意要大办,只是贵太妃毕竟只是贵太妃,若是要完全按皇上的心意办……难免过逾,有违礼制。”
王度阡看起来好像兴致缺缺,信口道:
“这样的事,都要由前朝礼部的群臣们讨论,哪里是我能说了算的。就算有人反对,皇帝要想逾制,难道还有人能拦得住他不成。”
郑熙明知太后在装糊涂,可他既然领了命却前来,不得不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若皇上只是想逾制,这事倒好办了……关键是皇上不想逾制——他欲封贵太妃为太后。”
太后点一点头,并不显得吃惊:
“哀家记得此事,皇上初登基时也曾提过,不过那时候礼部的几个老臣以辞官相胁,皇上也就作罢了,给他生母陈氏封了个贵太妃……按说这事已经完了,如今怎么又提起来?”
郑熙微笑道:
“那件事当时看来好像是完了,只是有这件事在这儿梗着,皇上心里总归是有些过不去。如今贵太妃寿辰将至,皇上就又想起这件事,颇想以太后的尊位,为贵太妃上寿。只是这件事,还要先问过您的意思才行。”
王度阡笑道:
“后宫的事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