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为天下女子表率,故虽不才,仍愿代天下女子向诸君讨教,自请于三日后的飞英会上与诸君博弈,以昭示世人,我大乾闺秀亦为有用之才,亦有功绩德行,从不输男儿!不知,诸君敢应战否?”
音落,风静。
在场诸才子皆是神情凝重,赵予这番话字字铿锵,句句占足大义之名!
话里话外高举着“天下女流”这杆大旗,令他们无可反驳,又不敢轻易应下…
否则他们岂非成了欲与天下女子为敌之辈?
只是…
傅谨言凝着赵予的眸色,莫名闪过几分冷意。
诚然赵予身为公主,定是自幼便得名师栽培,然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即便她三岁能吟,四岁能描,天资非凡,头角峥嵘…
又如何比得过他们这群,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少年举子?
毕竟…
谁还不是个自幼早慧的神童了?
“公主想战,我等奉陪便是!”
傅谨言心念电转,本是心思诡谲的他,终是想左了,认定赵予不过是为落他们面子,没想过落败的后果,索性也不提点,“只是单单博弈,若没点彩头岂非无趣?毕竟公主虽身份尊贵,却无功名在身,偏还要我等身负功名之辈作扬名的筏子,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你欲如何?”
“恩师举办飞英会,原是为天下百姓募捐善款,公主要借飞英会出风头,自是要出点血,不如便以公主那二十箱随身物件为彩头,若我等侥幸胜了,公主当以此为资,捐赠灾民!”
这便是说话的艺术了。
赵予凝着男人俊朗的容颜,心底微微有些感慨,这傅谨言端得是一番好心机!
口口声声尊自己为公主,只字不提自己落败的下场,欲要将自己捧得飘飘然,却在最后埋下一手钉子,倘若果真应下这彩头,最后一战败北…
那么这彩头,就是自己亲手为对方双手奉上的青云梯,令对方不费一毫一厘,便可得救世之名!
而赵予,不止将散尽财物,被天下人耻笑,还会因贴身物件中皆是御造,破坏先祖定下的阶级用度规定,为赵氏皇族蒙羞,归京后难逃天家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