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壁纸映照着房间中的灰暗,何施像是一个被抽干了力气的洋娃娃靠在床边,她怔怔地拿着电话,似是孤立无援,仿佛从出生到现在她就只是一个人,养父对她很好,但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何施从小做事情就是自己拿主意,没人能帮她。
也不曾有人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
那时的她是个孩子,没有价值,她无法创造利益,也不能成为利益的中心,终无人依靠。
何施目光出神地望着地面上被摔碎的瓷片,脑海中再一次回荡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封筠庭,何施鬼使神差地打开手中的电话,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号码,何施紧闭双眼,按下拨通键。
何施紧张的能听清每一次的心跳,似乎每一秒钟但是漫长的世纪,知道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清澈且有磁性的声音,何施再一次紧张的要窒息,好像那一瞬,她要停止呼吸,脑海中印象里都在经受千百万次的洗刷,何施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没有挂断而是许久没说话,就在她以为电话那边的男人已经挂断时,封筠庭再一次开口:“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关心,或是很有耐心地想要倾
听她,这对何施来说无疑中难以自拔的毒药,她从没被人如此注意,或许在她下定决心给封筠庭打电话时,有些东西就在她心底再也不受控制。
那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真正的那个何施所向往的。
何施顿时眼角有些晶莹,她抿着嘴角,压抑着哭腔,从口中说出几个字:“我想见你一面。”
封筠庭显然很惊讶,何施能感觉到他的反应十分吃惊,封筠庭顿了顿才回应道:“好,地方我定。”
何施挂断电话,短信上是他发来的地址。
她进浴室里洗了把脸,匆匆出门。
曾经傅夫人说她是天生的狐狸精,就算是不化妆不打扮,那一双眼睛也是狐狸似的勾着男人的魂儿不妨,这也许就是傅夫人叫她留在傅厮文身边监视他的原因。
何施出了门,她很紧张,他定的是一处夜场,“春来城。”
何施第一次去这个地方,赫然的三个大字蒙上了一层精心又刺激的面纱,封筠庭夺走了她的初吻,同时也仿佛打开了何施多年紧闭的禁忌之门,他是午夜中谁也想不到的意外,是清晨中想要撇开的黑暗,但却叫人离不开。
封筠庭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懂得人
性,他的狩猎并非屠杀,而是温水煮青蛙,叫人慢慢上钩,心甘情愿,突如其来的闯入她的世界,带着从未有过的气息,也伴随着一种从未想过的希望,给在黑暗中的何施温暖。
何施迫切地想要将他驱逐,可会发现,他的在心中的滋生,就是从想要忘记的那时开始,肆意的侵略,最后占满心房。
何施从没有片刻同从前的自己和解,是封筠庭的出现,让她变得和过去的自己,抑或是从前的路变得离经叛道。
可是摇曳在北风中,叫人心生向往,矜贵的高高在上,像是戒不掉的毒瘾。
何施从未有过像此时这般的迫切想要见到这个男人,封筠庭彻底让她颠覆了从前对自己的认识,他像是漂亮的花,吸引着何施不断靠近。
何施到的时候封筠庭还没到,她在春来城的门口下车,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或许她那一瞬也是紧张害怕看到有相熟的人,很快有门口的服务生上前来,“您是何小姐吗?”
何施十分低调的点头。
“封先生马上就到,吩咐我带您进去。”
何施匆匆跟着服务生往里走,何施进了偌大的包厢,她靠在窗边望着楼下,许是
烟瘾上来,趁着人还没来,窗户拉开一个缝隙,何施抽着烟,目光远眺,未曾瞧见封筠庭的车。
她似乎是出神了,未曾注意包厢的门已经悄悄打开,捻灭烟蒂的那一瞬。何施忽然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