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这串熟悉的号码,是他。
她攥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
“封先生想干什么。”
何施警惕性十足,她慌乱地将东西随手放在远处的柜子上,何施电话那边风声阵阵,傅厮文似乎是在车上,何施被那样的风声吹得心神不宁。
“我想何小姐了,就不能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
何施看着眼前窗外空旷的院子,她内心中有些仓促,“封先生哪里来的我的号码?”
电话那边的似是浅笑,在风声中显得格外不羁。
“我想知道一个女人得好慢难道很难吗,更何况是很吸引我的女人。”
别墅外空旷如斯,何施却有种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的感觉,即便现在封筠庭在电话那边,何施也感觉他此时就在暗处瞧着自己,她的一层层遮盖在封筠庭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想要看到何施内心深处的面很容易。
封筠庭就像是在暗处的捕猎者,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物的一切动向,他也很喜欢这种狩猎的过程,他是猎场中的王者,而何施无非是匍匐在脚下或是插翅难飞的猎物罢了。
封筠庭矜贵好看的外表是诱饵叫人放松警惕,而他莫测高深的城府才是叫人最后败下阵来的武器,他杀
人于无形,千里不留行。
何施在电话这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她平静下来,“我与封先生不过几面之缘,吸引谈不上,我看没安好心才是真。”
何施俏皮的笑声紧随而至。
电话那边传来车子鸣笛的声音,仿佛开车的人很烦躁,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疾驰,封筠庭在电话那边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道:“不过一个讨何小姐欢心的小玩意,牵扯不出那么多歪心思。”
封筠庭话音刚落何施十分果断地开口道:“封先生的东西我不缺。”
何施还想说叫人送回去,封筠庭便抢先开口道:“何小姐放在家里不占地方。”
封筠庭说话时总有一种叫人无法反驳的味道,何施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气魄,可她怎么都没觉得是自己着了这个男人的道。
何施挂断电话一个人靠在窗前,身上还有些许的水滴,何施转身去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包住头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暖阳隔着厚厚的玻璃洒在她脸上,额头的水珠泛着波光,何施抽出抽屉里的烟盒,不漏痕迹的燃了一支烟,新开的一盒万宝路,又空了。
傅厮文至今好像还不知道她会抽烟这件事,傅家不喜欢女人抽烟,
在他们的印象中,女人就应该端庄贤淑,傅家是传统的大家族,何施的陋习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但她从来最会的就是隐藏,内心深处潜藏的那个何施,只有在深夜或是孤独一人时才会显露。
她善于抑制自己的欲望,掩饰自己的内心和习惯,她是个极其心口不一的女人。
在傅家长久以来的佣人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卑微和收敛锋芒的日子,她最初因为喜欢傅厮文还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甜,是啊,这么多年来喜欢傅厮文的女人太多了,那个学习优秀,长相坚毅的男人,可是这样长久而来的生活叫何施看不到头,此时的乏味早上心头。
何施掸了掸手中的烟灰。
何施无数次的幻想傅厮文能够跟她再近一些,可是有些时候的暧昧却又少些什么。
她上学的时候也有过姐妹知道她是傅家佣人的养女,也知道她喜欢傅厮文,那时候的小姐妹就说她很幸运,能够这般近水楼台,若是想要得到这个月,谁也比不过她前头去。
可是真正的距离只有她自己清楚,很多人都觉得不管她跟傅家有什么关系,但只要是能在傅家里,她一定就不简单,可那种只可远观的禁欲,快让她疯掉。
一个女人要是爱的,
必定痛彻心扉,可暗恋是一扇永远不敢推开的窗。
可是现在她脑海中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