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看着他良久,傅厮文骨子里不服输的气魄从未有过消散,即便前方艰难险阻,他不曾退却,何施亦如他,这么多年她傅厮文是她心头所好他,她不知不觉活成了他的样子。
她浅声在傅厮文耳边道:“文哥,我能做你的左膀右臂。”
何施小心翼翼。
傅厮文眼底带着笑意,何施从中看到几分宠溺,他看何施的目光忽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或许是从她说出可以做他左膀右臂时,傅厮文才发觉原来那个何施已经长大了。
他笑着摸了摸何施的头:“小丫头就要快快乐乐的活,商场不适合你。”
何施没再说话,傅厮文叫她也睡一会儿。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并不是安于现状用开心蒙蔽自己的人,深夜的飞机上傅厮文合上双眼,何施侧头看着他,视线昏暗,夜色渐深,在锦北这两天的日子不算安生倒也清净,她与傅厮文算是独处,海城喧嚣不止,何施不知道将迎来的是什么。
何施虽未涉足社会,但是其中的制衡权谋却早已熟于心,不知不觉何施靠着睡下。
梦里是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哗啦~
“何管家人都没了还留她在这做什么
,这丫头生的狐媚子样专克男人,你还把她留下来!”
楼上是傅夫人和傅远安吵架的声音。
“这孩子自己想留下来做保姆,除了咱们家也没地方去,你发火干什么,何管家是因病去世,你想得太多了。”
傅远安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我看就是她克死的,要是把她留下来可以,就别放到厮文的别墅里了,让她去咱们家吧,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女人的声音见钻刻薄,高了几个声调。
何施在楼下的厨房里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冲击着她的听觉,她要留在傅家。
何施和养父同姓,五岁以前她记得家里生活很阔绰,其他细节大抵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瞬间天塌下来,家里的人全都走了,剩她一个人被收养。
她承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女人,眼前寄人篱下的生活并非她想要的,她想要做傅厮文的太太,不想受被人唾弃说是捡来的野种,也不想被人说是小狐狸精。
傅远安似是默许,从楼上下了匆匆地走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跟着傅厮文下飞机到了海城,现在傅厮文回来,她回了江宁一品,傅厮文的独栋别墅。
那
里的佣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何施回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没人会叫她起来干活。
她虽然现在没进傅氏,但早已在暗中安排了一场局,她跟电话那边的场子吩咐找几个正点的人陪酒,何施在家里整理好妆容很快出门,她提前在会所里越了填海工程的项目负责人,她先到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何施心中暗自打鼓,害怕请不来。
不过何施的名声并非是在傅家的小保姆,她实习的时候负责给傅氏做投标,几次竞标都是中,这其中都是她的功劳,而且因为她在傅家做保姆的事情没人知道,但却觉得她跟傅家关系不一般,所以都格外注意她,以至于名声不小。
何施约的这家会所十分雅致,亭台楼阁,水榭春来,景色十分雅致,她见人许久未到,自己站在亭子的高台上往远处看,瞧了许久,之间从前面的假山绕过,来了不少人,前后都像是保镖,唯独护着中间那一个人。
何施从亭子上下来,凭栏远眺,只见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偏偏红色的领带叫人觉得十分风流,这样一个安静的午后,眉宇间张扬肆意,似是一切的光芒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绚烂
夺目,这样一个男人单凭模样,如何也想不到他有多深的城府。
而在封筠庭身边的,就是今天何施约的那个项目负责人王越。
封筠庭似是也远远的瞧见了何施,他目光落在何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