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筠庭走后时间已经不早,何施跟着傅厮文回了酒店,路上傅厮文似很疲倦,一只手按着太阳穴,蹙着眉头,何施叫秘书递水过来。
拿在手里还没拧开,忽然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夜色中何施额头险些撞到前作,傅厮文动作很快,伸手挡在她额头处。
“当心。”
傅厮文不善言谈,只是寡淡的开口。
“我没事,多谢文哥。”
傅厮文叫她私下里这么叫他,何施也算是顺口。
李秘书在副驾驶上气的捶胸顿足,“傅总,前面是封筠庭的车,这几年他越来越嚣张,简直不把人放在眼里。”
傅厮文却没什么波澜,目光幽深地看向前面的车。
“傅总,现在他跟傅氏都想要拿下填海工程,咱们要是压低价格抢过来,傅厮文必定会急功近利想要在别处赚回来这笔钱,急中生乱,咱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跟他对抗。”
傅厮文跷起二郎腿。
“一万双眼睛盯着,并非那么简单就能争到。”
那处填海工程是海城的,海城与锦北不同,锦北是落后的老工业区,虽然近海,但并不发达,傅氏在锦北是为了开发煤炭和石油,真正的海上贸易还是海城居多。
海城纸醉金迷,是
出了名的大都市,贸易往来不绝,也是销金窟,仿若时间一切好的词和落败的词都可形容它。
何施正听着傅厮文说话,本以为前面的车过了这个红灯就开口,没想到司机一个转弯横在了傅厮文车子旁边,司机吓得浑身冒冷汗,将车停在了路边,彼时封筠庭身边的司机缓缓拉开车门,他一只脚抵在车边。
封筠庭目光看向眼前的车子,笑着说:“海城的填海工程傅总也想要拿下吗?”
封筠庭身边的秘书上前微微低身低了一支雪茄,他侧着身子,燃了。
傅厮文浅笑说:“听说你也感兴趣。”
封筠庭呼出一口青烟,不知是夜里严寒的哈气还是香烟袅袅,眼前人显得越发矜贵,何施目光透过车窗望着他。
封筠庭手中来回摆弄着打火机,从之间绕过,闪过火光,啪的一声合上。
“傅总手下的生意那么多,我想也不差一个填海工程吧,若是一起打理或许忙不过来,出了纰漏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撒手不争。”
封筠庭的话是在让傅厮文放手,傅厮文脸色微沉,带着几分冰冷的不可触碰,他性子原本就冷淡,此时周身寒意逼人。
“即使经我手打理的生意,必定尽心尽力,不会给
别人添乱子的可乘之机,傅氏一直以来都光明坦荡,我只是继承祖辈的生意。”
封筠庭笑得有几分邪魅。
“傅先生许是天下生意人中最正派的,但是听说海城那边催你回去很久了,傅先生既然是继承祖辈,为何如此叛逆还是迟迟不归,特意派了人来接。”
说吧,封筠庭目光如炬径直地盯着坐在傅厮文身侧的何施,她顿时觉得身子一怔,彼时窗外一整被风吹过,封筠庭西装口袋里飘落一个帕子,冷风灌进衣领,何施目光却停留在帕子上,那是她的,雪夜里封筠庭顺走的。
车外封筠庭的秘书捡起来递给他,封筠庭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摸索。
傅厮文察觉到何施打了个寒噤,将车窗向上升了一半。
何施不知道为何那么紧张,或许是她心中喜欢傅厮文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跟别人有一丝关联,特别是封筠庭,他是傅厮文的生意对家,何施是傅厮文这边的人,跟他有一点联络都是大忌,即便是做生意,这里面也有许多需要保密的,何施不想被怀疑。
从封筠庭拿着帕子的那一刻,何施心中暗暗的感觉他是故意的,何施再见他仿若碰见了山间的猛兽,想要规避,避之不及,她内心中慌张不安,也
觉得自己的计划会因为他的出现变得一团糟,封筠庭的眉眼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