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举突然地闯入,院子里的人全都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向他。
“齐院长,这些都是谣言,陈娘子和谢豫没有住在南岭山。陈娘子收治瘴疟病人,谢豫没有与她接触,也不会有大碍。”谢闻举扫视一圈情绪激愤的学子们,认定他们是嫉妒:“大家都是寒窗苦读,知道前程的重要性。你们只凭着子虚乌有的事情,便逼迫院长开除谢豫,未免太过草率了?”..
“草率?”学子们情绪激愤:“陈娇亲口承认了!”
谢闻举愣住了,陈娇和谢豫真的住在南岭山?
“你们都退下,谢豫现在不在书院,这段时间他不会来书院,你们不必恐慌。”齐院长一甩袖,转身进了屋子。
学子们清楚齐院长是要保谢豫,悻悻然地离开。
谢闻举心思一转,抬步进齐院长的屋子,恭敬地行一个礼:“齐院长,我之前并不知道谢豫是住在南岭山,如今他的出现在书院制造出恐慌,不再适合留在这里。”
齐院长冷笑:“那谁合适?”
谢闻举厚着脸皮说:“谢豫的学问在谢荀之上,谢豫出了这等大事,离开青松书院之后,谢荀的学问是最拔尖的,您不如收下谢荀做关门弟子,如此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齐院长哪里会不清楚谢闻举的心思,商人重利,谢豫失去价值,谢闻举二话不说便舍弃谢豫,另捧谢荀。
“老夫收谢豫做关门弟子,与青松书院无关,他不论在何处都是老夫的关门弟子。”齐院长讥讽道:“即便谢豫不认老夫这个老师,我此生不会再收任何一个学生。”
谢闻举脸色骤变。
“你今日这番话,我会转告给谢豫。”齐院长嫌谢闻举碍眼,拿起一卷书册:“你回吧。”
谢闻举似乎没料到齐院长对谢豫这般执着,而且要离间父子关系,他脸色变了变:“瘴疟向来便治不好,陈娇医术再高明,面对瘟疫也会束手无策,若是瘟疫能够治好,为何人人都闻之色变?”
丢下这句话,他脚步匆匆地离开,心里在不断说服自己,陈娇是不可能治愈瘴疟,谢豫愿不愿意认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回到镇上谢宅,径自去了安姨娘的院子。
安姨娘坐在临窗的炕上,瞧见谢闻举的一刹那,她语气焦灼道:“老爷,我听到镇上的谣言了,大家都对二少爷和陈娘子畏惧,我们可以接纳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她故意散播出谣言,毁掉谢豫的前程,也逼得陈娇无处可去,到时候他们施以援手,陈娇一定会感激他们,愿意给谢荀解毒。
至于谢豫失去齐院长关门弟子的光环,谢闻举这般重利益的人,又怎会将谢豫放在眼里?
谢荀又有机会竞选,成为齐院长的关门弟子。
一举三得。
即便谢闻举追问是造的谣,她也能推脱到秦曼头上。
谢闻举脸色阴沉:“不是谣言,陈娇亲口承认了。”
安姨娘震惊:“怎么会?”
心里却是压制不住的狂喜,挡在谢荀面前的障碍,已经清扫干净了。她算是误打正着了!
只是可惜了,又要另找人为谢荀解毒。
“以后不许在家里提起谢豫,他们是没有翻身的余地。若想要翻身,除非陈娇能治好瘴疟,这不过是天方夜谭!”谢闻举冷哼一声,庆幸道:“幸好他不愿意回来,不然我们可就受到牵连了。”
安姨娘也觉得陈娇治不好,若是她连瘟疫都能治好,当真就是神坛上的人儿,即便是皇上知道了,都会给她几分礼遇吧?
不仅是谢家的人不看好,就连青松镇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好。
不过半天的时间,街上已经空了,富裕的人逃到县城,或者是投奔亲戚,剩下的一半全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十天没有动静,便放火烧了医馆。
之前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