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朗清,你去换身干衣裳,莫要着凉了。”
朗清朝江亭月行了礼,便转身在朦胧的雨幕之中远去。江亭月立在屋檐下,此刻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思索,但是她也只是多看了几眼,便转身进去了。
江亭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坐着也不说话,就是研磨铺纸就那五色墨画着画。或许是来得过早了,现下就她一个人。
不过,这人嘛,有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最为舒服。
她画了一会,便站起身来,推开了窗户,清晰可以听清雨声,或直接砸在地上,或砸在屋顶的翠瓦上,或从屋檐掉落,或砸进那森森桂竹……皆各生别声。
她还能隐约看见那因水滴砸碎的雾气又斑驳了来去的太监马夫,染上了少年的新衣。
“三弟来得好早。”
江亭月闻见人声,便转过身来。原来是明希颜,他收掉了纸伞便顺手解开了披风递给身后的小太监。
江亭月嗯了一声,便拱手作揖道:“大皇兄今日也好早。”
那时候,朗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提着她的书箱进了来。分别朝他们两个作了礼,便跪在她面前的书桌旁,将笔墨纸砚书都拿出来摆好。
或是因为雨大,今日明希云和晋逐风并没有多和她言语,便紧跟着姜夫子进了来。只见他手拿着一叠考卷,腋下夹着算筹,目光在各座来回扫荡一番。
他不动声色,只是将手中的纸发了下来,然后便跪坐在前面,手中的戒尺拍了拍桌案便道:“今日雨声好,最适合考数。不过一个时辰,各位可要抓紧时间啊。”
江亭月低着头,望着手上的试卷,她上月也考过一次,只是没有用心。这样的题目总是让她不禁想起小学的鸡兔同笼问题,倒各外多了几分亲切感。
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她便懒懒散散抬起头来,那台上,姜夫子正襟危坐仔细瞧着他们。
这姜夫子可算是个十分厉害的珠算先生,不夸大的话,他不称珠算第一,无人敢称第一。只是,他这人不好接近,不苟玩笑,这不禁让江亭月想起她高中时候的数学老师,总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说着向量。
“三殿下,看老夫看了那么许久,可是看出了什么答案么?”
江亭月正想得着迷,被姜夫子的话招了回来。而因姜夫子这一句话,原本安静的课堂,便响起一阵笑声,其中笑最厉害的,莫过于晋逐风。
江亭月拱手作揖,朝姜夫子一拜道:“先生,学生做完了题,有些无趣罢了。”
姜夫子听了话,便走了下来,拿起她的卷子仔细瞧了几眼,便捏在手中,低头望着江亭月道:“三殿下若觉得无聊,不若去外面听雨,更是有趣十分。”
江亭月只能道了是,便转身出了课堂,理在屋檐下听雨。朗清原本坐在廊下,瞧见江亭月出来,便急忙跟了过去,唤了一句殿下。
江亭月摆了摆手,便仰头望着那雨幕里朦朦胧胧的绿色,失了神。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她叹了一口气,低头望着那溅起的水花,却听见身侧有人说话,他道:“殿下平白叹气做什么?”
江亭月转过头去,原来是要来上课的叶太傅,便往后退了一步,拱手作揖道:“先生。”
叶太傅只是点头,他便也立在屋檐下望着那无尽的雨幕。或是想到了什么,便转头望向江亭月道:“殿下还未回答老朽问题呢。”
江亭月一愣,便转头望着那雨,又轻叹一声道:“先生,这雨下的好么?”
叶太傅微微皱眉,转头不禁瞧了江亭月一眼,又回转眼神望向那雨幕。这雨是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样子,只怕要滴滴答答到夜阑。
或是没有听见答复,江亭月便自问自答起来。她伸手接在从屋檐上落来的雨滴,那一丝丝的凉意,不禁叫她难免多想:“先生,非惟消旱暑,且喜救生民。这雨算是好的,毕竟京城已经连月不雨